西官镇(1 / 2)

西官镇,望春楼。

“这西官镇有三宝,麻煮青糕子母草。各位客官老爷,麻煮青糕我们都见过,这子母草又是何物?”说书的把惊堂木一拍,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刚刚还在吵闹的人群瞬时就噤了声。

说书的倒也不急着继续讲,而是扫视了大堂一周。这才慢悠悠地又开了口:“这约莫十年前,西官镇上有两神,一个是医神,姓王。一个呢,是药神,姓牛。这俩人师出同门,所以情同手足,学成之后就一起来咱们西官镇安了家。”

“两个人年纪轻轻,本领却学的十分精到。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这两兄弟年轻,肯定没有老大夫看的好,所以两人开的医馆生意并不好。又过了几年,西官镇出现了一种怪病,先是从乞丐身上发现的。起初是浑身犯痒,而后又长了些红斑,乞丐们忍不住挠,没几天就全身溃烂而死。跑去医馆治,不光人没治好,还把病过给大夫了,镇上一时间人心惶惶,医馆都关了好几家,把得病的镇民拒之门外。”

“是有这么个事,”下面一个大叔摇头唏嘘:“这病没法治,家里有些家底的都收拾东西跑了,像俺家一样没钱的,就把大门锁起来不让出门。所以咱们镇子现在基本都是些外来户,老西官人已经没多少咯。”

说书的又把话接上:“就像这个小兄弟说的,大伙跑的跑,躲的躲,那跑的确实是跑了,躲的人又能躲得了多久呢?饭总不能不吃了,买卖不能不做了。于是刚开始,商户们挨家挨户隔着门交易,但不知怎得,又有人染上了这种怪病。”

“病人痒的不行了,但医馆又跑的只剩下两兄弟开的这一家,就只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求王大夫能开些止痒的药膏。没想到回家把药膏抹上,这病居然慢慢好了。这医馆一时间门庭若市,得病的没得病的都来抢着买,两兄弟开的医馆一时间也名声大噪。”

“嘿,你这老头说话怎的这么磨叽!”有汉子听不下去了,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讲了半天也没讲到这什么草,倒不如从盘古开天地开始讲,老子好告诉婆娘不用烧饭等我,先在这听你讲上半个月书。”

众人哄笑。

老头也不恼,笑眯眯地捻着花白胡子继续说:“壮士莫急,我正要讲。这王神医医术精湛,可这牛药神来头更是不小,他能识百草,还能种百草。这子母草,正是牛药神亲手培育出来的,天下至毒的毒药,也是至善的解药。”

“你这老头真能瞎吹,什么草能又是毒药又是解药的?”

“子母草分母草与子草,地下同根,地上分为两株,子草乃天下至毒,毫末便可致人于死地。这母草却是至善的补药,可解万毒,也是子草唯一的解药。不少江湖人士千里迢迢花重金到牛药神这里求购。于是牛药神便不再同神医合开医馆,卖药去了。”

“既是西官镇的宝贝,如何现在不曾听说?”有人质疑道。

“正道是人世无常,牛药神虽靠这子母草积累下偌大家业,却也因此被江湖各路惦记,最后遭人暗算惨死家中,这子母草的培育方法也跟着牛药神进了棺材,遗世的几株也没了下落。”

“牛药神死后,家里还剩孤儿寡母两人。怕再被江湖人暗害,牛夫人便带着自己的儿子远走高飞了。”

“这王神医不是与牛药神情同手足,为何不收留母子二人?”有人说。

“哈哈,这世间情分走不出银钱两字,若真是情同手足,那牛药神就不会分家自己发财咯。”有人嘲讽道。

“两人的关系如何小老儿并不清楚,只是王神医竟落得个比牛药神还惨的下场!”

说书老头捻着胡子,继续道:“牛药神死后第五年,神医王崇州王家,一夜之间,惨遭灭门,连仆人都无一人幸免。更离奇的是,这些死了的人都被放掉血成了干尸,竟还保持着生前的姿势。最先发现的,是打更的刘疯子,他不知第几天晚上从王家路过,发现以往灯火通明的大院连着几天一盏灯没点。”

老头压低声音:“这打更的好奇啊,就扒在门缝往院里看。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竟有个女子站立着,手里还拿着扫帚,像是在打扫庭院,却一动不动。打更的借着手里灯笼的光定睛一看,这女子刮腮无肉,皮皱巴巴地贴在脸上。竟不是活人!”

老头讲得阴恻恻,讲到后面突然提高声音吓了众人一跳。但又催促老头接着往下讲。

“这打更的自然以为是撞鬼了,屁滚尿流地跑去报官。这官兵在王家府外怎么喊叫都无人应声,只得拿木头撞开了门。发现院子里屋子里全是形态姿势各异的干尸。有胆子大的抬着尸体放到院子里,一排主子和仆人的尸体里,却唯独少了王崇州的儿子王晟,这王晟不过五个月大,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能到哪去呢?”

老头又一停顿,台下看客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王家是怎么遭此横祸的,王家这小孙子又去了哪里。

“主子,差不多了。”角落里,一个小厮站在一戴银面具的白衣男子身旁,西官镇坐落在两座大山之间,是西南盆地通向外界的唯一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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