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你能跟我玩吗?我还能送你好多好多串,你想吃什么我都能送你。’”
他们这样站在门口,有些挡人了。
沈牧仪拉着她往里走了几步:“宣帝幼时那样被送出来,暗中定然有不少人看管着。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但终年束于隐压之中。”
柳静姝点头:“我同他这样认识,从未将他带到山顶去,他也鲜少提及自己的住处,偶有失言提及,也连忙用别的话掩盖过去。”
“现想来,他那时候即使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身份,也应该隐隐明白与旁人有所不同。”
沈牧仪忽叹了声,引得柳静姝侧目。
“叹气做什么?”
“方才心中合算了年岁,算了才知道,宣帝被送出宫时,应是他刚出生那会儿。”他顿了顿,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小时候,也同宣帝这般吗?”
同他这般孤独。
听及此言,柳静姝怔了一瞬。她从未仔细去想过这个问题,不过扪心自问,她觉得是有的。
无人管教的日子确实自由,自由到过了分。
可每当山下过起了佳节,独守山上空院的她也确实显得太过孤家寡人了,寡到只能摘花逗草,同月亮谈谈心。
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顺从心意地勾上他的指节。
“不管如何,从前我有师父,现在我有你。”
接连两回对上她的大胆,沈牧仪一时失语,完全不知如何应对,耳廓脸庞都攀上绯红,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柳静姝觉得他这样子好玩儿,又勾了勾他的手,而后像在来时路上那样握住。
“小将军,你在害羞?”
“咳,没、怎么会?”
“真的?那你这是什么反应?”
“潮气,潮气闷出来的。”
她看着沈牧仪慌张躲闪的眼睛,将手抽出来,不乏带着戏谑的遗憾:“好吧,这样的天确实有些难受。要不出去透透气吧?”
沈牧仪恋恋不舍地握紧了拳,胡乱点了头。
“那我去找宴歌和平溪聊会儿,你呢?”
“我就、我就四处走走吧。”
她转着扇子,跨出门:“行。”
一出门,她上扬的嘴角就平了下来,手中扇子转了一圈,快速分辨了一下后厨在哪个方向,拾步走去。
池霁与曲水亭……
关系没那么简单。
这宅子修葺得很好,即使那么多年不住人,只要稍稍打理一番,该有的风趣便丝毫不落地显示出来。
柳静姝拂开后厨的门帘,宴歌和平溪正一人管着一锅药。暖气熏得人醉,宴歌明显有些昏昏欲睡了,倒是平溪,板正着身体,仔细顾看着锅里的药。
平溪身侧的灶上,放着一支笛子。
她来时路上想了许多话题,多少都有点生硬。现在却有一个很合适的口子摆在自己的面前。
清咳两声,叫醒了宴歌的瞌睡虫。
平溪与之回头,看见了倚在门框上的柳静姝。
“柳姑娘怎么来这儿了?是饿了吗?”宴歌随手翻起锅灶里是否有吃食。
等动了手才反应过来,这儿早就没人住了,哪怕有吃的,也早就霉馊得不知道异变成了什么玩意儿。
干笑两声掩盖自己的蠢人行为,她说:“唔,就算饿了暂时也没办法欸,姑娘得忍忍。等煮好了药,我和平溪去忱安镇看看有什么可以采买的。”
柳静姝不动声色地抬了眉:“宴歌姑娘实在客气,我不是饿了,就是随处走走,站在那似乎也帮不上什么。”
宴歌应过两声。
便见柳静姝仰长脖子看向一侧,她跟着看过去,只看见平溪的笛子。
平溪亦是奇怪:“姑娘是对笛子有兴趣?”
没听关鹤说起过啊。
只见她缓缓挪开眼,郑重其事地盯着他俩,摇了摇头:“不是,我有兴趣的不是笛子。”
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不解。
“我有兴趣的是你们。”
“我们?”
“嗯。”她转着手上的折扇,接着道,“你们这个……组织,招揽的都是会乐器的人吗?”
“嗯?”宴歌瞪大了眼,着实没想到会是这么一问。
“你看,宴歌你带着骨埙,平溪又会使笛子。”
她如数家珍:“那日我见文姑娘会用琴,邬大哥拿着箫。”
“你们这,组织。”她艰难一顿,“看上去有股满堂花醉三千客的意味。”
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毕竟到如今,她还不知道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是江湖萧萧客的帮派,还是如池霁说的那样,就是一行老实行商坐贾的人。
宴歌似有若无地松了口气:“这个啊。”
“堂里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