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说要会乐器才行,只是我们这些人闲着也是闲着,学上一门,倒也应和得上‘曲水亭’里那个曲字不是?”
身边平溪不发一言,听着听着忽皱了眉,小幅度撞了撞宴歌的胳膊,小声叫了她一声:“宴歌。”
哪料身后的药煮扑了,宴歌转身将壶盖捏起来,恰好躲开了这一撞。
平溪一空,趔趄几步,连忙尴尬找补:“我们掌柜喜欢仗剑天下的感觉,正巧开得也是个酒馆,如此便取了名叫‘曲水亭’。”
“这样啊……”柳静姝状似有感,“掌柜的?”
她又像忽然想起来了似的:“是啊,关鹤,关姑娘。”
平溪不禁抹了一把冷汗,总觉得柳静姝话里有话。
宴歌这个粗神经的却没感觉出来。她擦拭掉扑出来的沫子,合好壶盖,又转了过来,对方才平溪的尴尬一无所知。
她本就对柳静姝不设防,好不容易有与她亲近的机会,自是有什么能说的都说了。
“我们这代与父辈不一样,多数自小就混结在一块儿。文姐姐和邬大哥又算是与我们不太一样的,文姐姐机灵,邬大哥又稳重,虽然有时候闷葫芦似的,但父辈有人夸过,他俩是最聪明不过的。”
“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那池霁呢,与你们也是小时候认识的吗?”
平溪脸色一变,察觉到柳静姝想问什么,奈何根本来不及阻止宴歌的不过脑。
“自然,文姐姐和邬大哥小时候学这些是,还是跟公子一道……”
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平溪心一狠,一脚踩上了宴歌的脚。
“啊!平溪你干什么!”
平溪端起一个假笑:“有耗子。”
折扇打了打柳静姝的掌心,她一笑,也明白平溪有所察觉了。
于是将折扇转了个个,指向两壶药:“快扑沫了。”
“哎。”她收了扇,“想不到许久不住人的屋子还能闹耗子,我得找找人试试,看看要不要一起去忱安镇买点耗子药来。”
她转身掀帘:“这屋子如今还得住人,真有耗子,闹得姑娘家住得不安。”
柳静姝走出几步,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跟上,她笑了下,躲在了屋边的假石后。
石头缝里看见平溪走到了门边,朝两边看了下,像是在确定自己离开了。
而后,他放下帘子。
“宴歌,你忘了堂主不让我们告诉小堂主这些事吗?”
“我没……”宴歌刚想说自己没有,话一顿,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懊悔道,“我一下子没顾到这些,这怎么办?小堂主不会有所察觉了吧?”
平溪不太确定的声音传来:“应该还没有吧?不过小堂主应该起疑了,不然不会这样问我们。”
“待会儿找堂主商量商量吧。”
柳静姝饶有兴趣地眯起了眼睛。
堂主?小堂主?
这些人连同池霁绝不是看上去那般简单,他们那个组织,又是什么?
至于小堂主,她听着倒觉得有些像在指自己。
加之从前池霁那句“就当曲水亭原先该是撼林偿花帮的产业好了”,就能证明曲水亭和撼林偿花有些关系。
那么到现在,就是说,这些人连同池霁都与撼林偿花帮有关系,而自己若真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小堂主。
那么就是说,她和撼林偿花帮也有关系。
那么,老道士要她找到那个,池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