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只在最后看见了追上去的那群人,问道:“那我们……?”
却听身边人道:“我们,有令牌。”
令牌?那令牌真能唬得住这群人?毕竟他们这两张脸,根本没在镇抚司的案卷里出现过。
沈牧仪摁下她心中的忧虑:“放心,没事的。”
说着拉上她手,跟在钟万仇身后:“我们先跟上。”
忱安镇外。
这一路狂奔,全靠康贾晖一己之力拖着丁裕震,不过兜兜转转,竟不慎跑到了一处断头路。
康贾晖一望四处,在葱郁的木叶间,发现了一处生机——有个大坑!
他回头,身后这群人穷追不舍,再犹豫一秒都有被追上的可能。于是他不再多想,拿脚踢开盖着大坑的叶子。
“康贾晖,你干什么?”
“别吵!”他一把钳住丁裕震的脖子,将人拽着一同跳进这个坑里,“怕死?怕死还装英雄在那拿剑送命?”
随即耳旁呼啸声传来。
康贾晖闭上眼,嘴角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这个坑不知是何人留下的,约有一家两层楼的小客栈那般高。
丁裕震被这般推进来,摔得不轻,加上之前受的种种伤,他浑身疼的要命,要死要活地咳嗽起来。
坑里潮得很,又有看不见的虫四处蠕动。
丁裕震心知这遭定要死在这儿了,忽然对眼前这人的感观有了变动。在磐石关,无论明里还是暗里,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是死对头。
“喂。”
“干什么?”
康贾晖也没好到哪去,跳下来前根本不知道这坑有那么深,这下只怕是腿都摔断了。
丁裕震顿住,他跟他之间实在没什么话能聊。
却又觉得,是有的。
“我对不住她。”
康贾晖原本在探查伤口的手一顿,闻言冷哼:“你不配提她。”
……
钟万仇带人不稍一会儿就追上了。
“大人?”
“先围起来,让他把该问的都问明白了,我们再动手。”
方一散开了,便看见老远有两个人缓缓靠近。钟万仇眸一凛。穿着镇抚司衣裳的?
待到人近了,那矮一截的女子笑眯眯走上前来:“这位大人可否通融?”
钟万仇拔刀而出:“通融?通融你们冒充镇抚司?”
然那女子的下一个动作,便是掏出了腰间的令牌。
“这下可否通融?”
钟万仇身形一顿,侧目朝身后的坑洞看去。他们是那两人,那坑里那个又是谁?
“大、大人?”他身边的人唤他。显然也明白过来他们弄错了人。
钟万仇手一挥:“我只给你们一刻钟时间。”
柳静姝只感到腰上环上来一只手,便听耳边人清音朗笑道:“够了,谢过。”
她连忙扶上沈牧仪的肩头,进到那坑洞时,只感觉潮腻扑面而来。
她捏着鼻子,瓮声瓮气道:“这令牌居然真的有用!他们认人这么疏散的吗?”
沈牧仪轻笑:“非是他们认人疏散,而是帮我们那人早已安排好了。”
闲言间便到了坑底,亏得柳静姝跟上来时还带了只火折子。
拿出来一吹,看见了熟悉的两个人。
她招了招手:“又见面了啊,两位掌柜。”
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像是失血过多。柳静姝举着火折子四处照了一圈,才看清这两人都伤得不清。
丁裕震却是先朝康贾晖道:“这就是你说的,不止你一个芦国人?”
康贾晖并不搭理他,转头对柳静姝身后的男人道:“要问什么,就快问吧。”
沈牧仪看他一眼,点过一头,便朝丁裕震道:“孙守仁,你杀的。”
“对。”
“他来见你前动了我营中的东西。”
丁裕震无力合眼:“他没找到。”
“他出来见我前,还以为我是要他将清珀粉给我,但我那时候还管什么清珀粉?我只想他快点死,好了绝一切在芦国能暴露我的人。”
“你们要清珀粉干什么?”
丁裕震睁开眼,复杂地看着沈牧仪:“我只是被他们抓了把柄送来磐石关的人,全部的行动都只是听他们命令做事。”
“我并不知道他们要清珀粉究竟为了干什么,但是如你所见,他们手中,这类东西可不少。”
“既有毒,亦有药。”
沈牧仪接过柳静姝递来的火折子,火光照在他身上,却是一身正气。
“最后两个问题。”他道,“陆郢那时在小竹屋,给俞溱柏的,是什么东西。”
“毒药。”丁裕震和盘托出,“俞溱柏受命带布匹进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