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从前(1 / 3)

文迹渊知道与否,这重要吗?重要。

几次三番接触下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柳静姝的一双眼睛也看算明白了。不敢自满地说个十分明白,八/九总是有的。

就如所有从小吃喝不愁的公子哥那样,文迹渊不需要为了生计奔波些什么,又没有父母的管束,想怎样便怎样,也算得另一种潇洒。

正因此,他这个人可谓是将情绪都直白地写在脸上了。好听点儿叫没有城府,难听点儿就是蠢。

可即使是这样的人,突如其来变了立场,也难免叫人心生怀疑。柳静姝看向文迹渊跑远的方向,那里已然不见其人。

“不瞒文姑娘,方才文迹渊就站在这,同我说,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沈家。”

“什么什么?”关鹤吃惊。

柳静姝的目光锁在文岚枫的脸上,并不压人。

没错过文岚枫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怔愣,柳静姝心中暗然松了口气。

她听见文岚枫开口:“他……知道。”

继而,文岚枫常年面挂寒霜的脸浮出一丝困惑:“那天,我还没见到文岱前,先碰见了文迹渊。他看见我很高兴,但是又有些局促,应该是怕我见他那副样子会厌烦。”

文岚枫说着说着开始皱眉:“他很想跟我讲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跟在我后面磨磨蹭蹭良久,才找到一个自以为能说的东西。”

“什么东西?”

“嘘寒问暖我的……幼年时候。”文岚枫很不想回忆文迹渊那个蠢样子。

柳静姝忽然明白了。

文迹渊私以为文岚枫被沈家人掳走后,一直过得不好。他生锈许久的脑子好歹在讨好人身上,还有点小聪明。

一直关怀文岚枫当年的事情,一确实是为了拉近与文岚枫之间的关系,二么,其实也暗暗想将沈家在文岚枫心中的位置踩低。

他拿不准文岚枫这样的性子,会不会被一个姓氏绑住行动。

她毕竟是站在柳静姝一边的人,站在柳静姝一边,就是站在沈牧仪一边。

他想将人拉回自己的阵营,势必得无所不用其极地,拉踩敌对的人。

但没想到,自己从小接受到的信息竟是错误的,文岚枫当年的被掳,根本不能算在沈家头上。

——

当年江山初开,天下大势趋于平定。萧玺坐稳了皇位,便有空与从前的旧人算算旧账了。

而当年的文岱,还没将自己那点龃龉的心思显露出来。

自恃劳苦功高,满心欢喜地等着被加官进爵,却等来新帝的密令,要他去追杀一个人。

其人名叫,池溯。

文岱领了令,便即刻要出发,临了才记起来,他的妻子正怀着孕呢,已快到了临盆的时候。

国刚建,府邸什么的根本还没下来,文岱家中也还没来得及添置丫鬟。

别无他法,他摁下自己汲汲将涌的雀跃,将妻子托付给了沈家。

那时沈兆元与贺春雪正在济塘,因着两人自小结识的缘故,沈兆元自然不推脱。

文岱的妻子便在贺春雪的精心照料下,顺利地产了一个女儿。奈何文岱迟迟不见回,他妻子便等着,总觉得女儿的名字,得是两个人好好商量一番后的结果。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文岱领着人东伏西捉,没有一次能扑到池溯的衣角。

灰头土脸的时候,年关到了。他那时候猛然意识到又一年岁末了,偶尔,也有些想念妻子和孩子。

便在这时候,萧玺着人来让他回去。

萧玺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表演欲作祟,他招了一众还在外的将士回来,以表现自己的为民着想。

文岱没能成功杀了池溯,心中怄着一口气。等到了济塘时候,乍然听见孩子被掳的消息,这股气便顺着一些极为隐秘的心思,一并发了出来。

他挥剑指向沈兆元,责问道:“我听说,孩子是你们抱上街的。”

沈兆元根本看不出他眼中的闪烁,眼中带着一点灰败,垂头应道:“是。年关了,屋里有些潮气,对孩子不好,我和春雪就想着带她出去透透气。”

孩子是由文岱妻子抱着的,沈兆元与贺春雪只是跟着她走在后边。

文岱的剑迫近沈兆元的脸,怒意使然,他划破了那张脸,一剑鲜血飞流。

“沈兆元!”

剑在抖,文岱低声怒吼:“你是将军了,你了不得!我只是想问你,我的孩子呢!”

他不在的这阵子,萧玺大封百官,沈兆元被提了位,是将军了。而他呢,官虽提了,却仍要站在那个仰望沈兆元的位置。

文岱万分不甘,认定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宣泄口,将剑落到沈兆元的手边:“沈兆元,我拿你当兄弟。”

话出口时,他的心诡异地颤动了下,像是终于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面具不动声色地被揭开。而面具下,是他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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