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妈会说些什么，你随机应变吧”柴准在前面开着车，周淮憬躺在后座上玩手机，“你怎么坐没坐相的？姜其琛也挺惨。”
“怎么了？姜其琛就喜欢我这样，从高中就喜欢了…真爱就是切切实实爱真实的对方，不管怎么样不管多久，是吧少爷？”周淮憬凑近驾驶座，语气里尽是揶揄。
听出话外音，柴准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没见乐嘉竹这样过…”
一进门胡蕊又是夸周淮憬越来越漂亮了又是问工作谈恋爱的，柴准从冰箱取了几听啤酒，“妈，你喝不喝？”
“哎呦，妈怎么能大冬天喝这个？”
柴准撇撇嘴扔给周淮憬一听，周淮憬顺利接住直接打开。
“给女孩子冬天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没关系阿姨，我穿的厚”
胡蕊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也要注意，哪儿跟柴准一样皮糙肉厚的吃什么喝什么都不怕。”
柴准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拉开手边的窗帘，下面楼顶的雪还没有消完，他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
“淮憬，听柴准说你和你男朋友是高中同学？”
“是的。”
“哎呦真好，这么多年从同学到结婚…还没结婚是吧？”
“还没呢，我们家里都不管这些事情，要是结婚一定会第一时间请阿姨去的！”
胡蕊点点头，“当然了！阿姨一定给我们淮憬包一个大红包！”一脸幸福地看着周淮憬，嘴里念叨着“真好，真好。”
柴准正准备打开电视看看，就听见胡蕊激动的声音：“淮憬，你看看这个女孩子和柴准配不配？阿姨可喜欢这个女孩的照片了…”
啤酒差点喷出来，谁能让亲妈觉得和他配？
“有点眼熟…”周淮憬慢吞吞道，对上周淮憬的眼神，柴准来了好奇心起身坐到她身边想看看是哪个女生。
“像邹雅然”周淮憬低声在柴准耳边说。
瞟一眼手机还真是！
柴准瞬间黑了脸。
胡蕊一看两人的动作和儿子的表情一下来了劲儿，“哎，跟阿姨说说，你是不是认识呀？”
“阿姨，我…”
“我高中同学。”
“你高中同学！”胡蕊的声音一下尖了起来：“这不亲上加亲吗！我这就给你对门阿姨说跟这个女孩联系…对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不见，你别去联系啊。”
“干嘛啊？”胡蕊眉毛一皱，“这身边亲戚的孩子25岁都谈恋爱了，还有结婚的。妈又没逼你现在结婚，你先接触呗，成不成咱们以后再说。”
“我不见…”
“不行！”
柴准闭上了嘴，看胡蕊跑向房间拿手机开始打电话，拉起周淮憬的胳膊就钻进了自己房间。
柴准关上门，周淮憬笑他幼稚，“好像高中的时候我来找你玩，你也这么经常把门关上不让你妈进来”她坐到自己高中经常坐的那把椅子上。
“她刚刚说的，谁爱听？”柴准坐到周淮憬对面。
“我也蛮好奇，你怎么到现在都没谈恋爱的？”看柴准正要开口周淮憬继续说：“不提乐嘉竹，你在那么好的大学漂亮优秀的女孩一定很多，你怎么…”
柴准伸手打住，“不提乐嘉竹这件事就没办法说了。”
“那好，提她，你继续说吧。”
柴准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乐嘉竹就是我要的标准答案。”
“拜托，六年多快七年了诶！”周淮憬好笑地伸手比了个六，“六年能改变非常多的事情，你怎么能确定乐嘉竹还是以前的她，还是那个答案呢？”
“那你觉得乐嘉竹变了吗？”柴准眉宇间平静如奇，“乐嘉竹变得更勇敢了，这时我发现的唯一变化。”
在周淮憬十年的记忆里乐嘉竹没有变过，她一直是高中那个喜欢吃零食，为前途拼命的人。
“她可能没以前那么喜欢你了。”
柴准沉默几秒起身走到书架前拿下一个笔记本递给周淮憬，“这是我的秘密，介于你刚刚说的话，我想让你看看，给我自己增加点儿勇气。”
周淮憬接过笔记本刚打开一张机票就差点掉下来。
“没关系，时间久了没粘性了，我一会儿再修修…”柴准回到座位垂眸看着周淮憬手里的笔记本，这样的眼神在周淮憬眼里只有他快掉下去的无底悲伤。
里面贴的是机票，从她大一暑假的六月，一直到今年，每年的六月都有一张。
每一张机票旁边的那一页都有一句话：要去见我喜欢的女孩了，很开心！
如此六年没有变过。
周淮憬抬头想看看柴准的表情，柴准正看着窗外，外面又开始飘小雪。
还有一周就过年了，很多商铺都关了门，街上的人很少。
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