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见沈醒安这般说,柳渝清没同他争论什么,但也未称呼全名,礼尚往来地道:“醒安公子,也叫我渝清罢。”

随后顿了顿,“总是柳姑娘地叫着,我感觉也怪怪的,我不过一个乡下丫头,倒是称不起那些雅名。”这是柳渝清的心里话,二十多年的现代观念不是能抹掉的,对于如今所处的时代,她努力去适应,但也并非要被其同化。

两人又继续聊了一会,柳渝清看又该换药了,便将桌上的伤药递给沈醒安。

“这药每日换一次就行,前两日你昏迷着,是李叔给换的。”柳渝清转头看向窗外,又说:“不过李叔今日有事,天不亮便急匆匆出门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沈醒安听出了其中的潜台词,接过了伤药。

“无妨,我自己上药就行了。这两日真是麻烦你们了,沈醒安定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他手中的药散发着草药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又流动于心间。

沈醒安刚醒来,又重伤未愈,冷白的肌肤添上病色,又躺靠在床头,从柳渝清的角度看去,就是一副病弱美男的模样。

真是世事无常。

前一日见还是翩翩俊秀公子,没想到只一日过去,就成了虚弱孤独的伤者。

柳渝清不免想到了自己,还真是同病相怜。

等沈醒安换完药后,柳渝清才重新进屋,她拿起刚换过的绷带。

本已凝固的血迹上又添上了血,柳渝清眨了眨眼,修长的手指微颤,唇瓣微动,想说些什么。

沈醒安看清了面前人的动作,没说话,颔首,抿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麻烦柳......”见柳渝清看过来,他才想起来,摇了摇头,失笑道:“多谢渝清娘子。”

柳渝清转身出门,将绷带处理了,很快她又进来,问出了之前的疑惑。

“醒安公子,前两日你怎会受伤晕倒在后山?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在后山。”怕他不了解后山,又补充说:“后山人迹罕至,平日里难得见到人,一不小心就很容易。”

柳渝清没说后面的话,只担忧地看向沈醒安。

却没想到沈醒安没说话,缓慢地转头,将视线移到其他地方。

柳渝清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问这话不过是感念之前他的帮助,见他不愿意说也十分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值得说道的。

“那,醒安公子就先好生休息,先把伤养好再说。我就先去做饭了。”说着,便转身要离开。

柳渝清啊柳渝清,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多管闲事啊!你救了人家一命也不代表人家对你完全不设防啊。

但就两个呼吸间,柳渝清的脚步又止住。

“抱歉渝清娘子,并非是我不愿意说,不过是我脸皮太薄,怕说后倒叫人瞧不上。”沈醒安扯了扯嘴角,出口的话平淡无波。

但柳渝清却是听出了他的无助与自嘲,她转过身,就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没有出声。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窗台上摆放着一盆花,清风拂过,花叶悠悠晃动,地面的影子随之游走。

沈醒安眼神追逐着摇摆的黑色花叶,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经历。

“我家世代经商,做过绸缎生意,也做过制酒行业,不过传到我爹这代时,家里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此次我出走离家,到各处游历,便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办法,重新撑起这个家。”

柳渝清听见这话,脑中浮现起那日镇上的场景,心里好像摸到点什么。

他继续说道:“不久前,也就是前两日遇见了渝清娘子你,你的制酒之法似与传统不同,我便传信于父亲,想着往后或许能与你合作。”

沈醒安终于把头转了过来,对着柳渝清:“可惜,看我如今这副模样,信应是落到了我继母身上。”

说完,他缓缓垂下了头,被子上的手微微发抖,随后又将手掩在被子里,似乎是怕别人看清他此刻的情绪。

柳渝清闻言没有开口再说些什么,只是快速地移开自己的视线,而后出门给他倒了杯热茶,放置在床边的桌上后,便离开了。

柳渝清一边切菜,一边想到方才听见的话,一阵懊悔涌进心头,不该问的,这不是把人家的伤口又扯开揉碎吗?

她停下切菜的动作,抬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等脑子里清晰后才开始重新做饭。

多做一些好吃的菜吧,就当弥补了。

沈醒安从柳渝清出去后,就收起了刚才故作沉痛的表情,透过窗户见柳渝清锤头那几下,他眼底的神色莫名一闪,但到底还是压了下去。

温柔的眼睛不变。

抱歉,柳姑娘。

等柳渝清做好饭后,李叔李婶也回来了,四人在屋内吃饭。

笑笑前日被送到李婶娘家去了,预计沈醒安养好伤离去后再接回来。

尽管已经两天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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