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醒安吃饭还是很有礼数,尽管吃得有些快,却又从容,看着竟赏心悦目。
若是去现代做个吃播应该很受欢迎吧,柳渝清得思维已经飞到了天边。
柳渝清胃口小,吃饭也比较慢,她一碗饭还没吃完,沈醒安已经在添第三次饭了。
李叔看着,笑容藏不住,“醒安公子多吃些,早日养好身体要紧。”说着又递过两个鸡蛋。
沈醒安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接过:“多谢李叔,我会的。”随后略显局促地笑了笑。
李叔李婶从柳渝清那儿知晓了沈醒安的大致身份,对他也是心疼,便叫他只好好养伤。
当然柳渝清只是说了他要外出寻找酿酒师,其他的当然还是得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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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一如平常,柳渝清偶尔去趟后山,回家后又制些新酒,时不时拿到李叔家来大家一起品尝,听取大家的意见。
还忙着每日上镇继续摆酒摊,久而久之,竟在古远镇还是有了些小名声,来找她买酒的都叫她酒娘子。
柳渝清在饭桌上谈起镇上摆摊的趣事,将三人逗得笑起来。
“你还别说,酒娘子,还好听,也真的是名副其实了。”李叔一脸的与有荣焉。
李婶和沈醒安跟着点点头,眼中的笑意快要漫出来。
“我昨日还遇到了上次那个大哥。”柳渝清看向沈醒安,“就是你帮我解围那次。”
一说这话,沈醒安反应过来,担忧地问道:“怎么?他又来找茬了?”
谁知柳渝清却笑道,眼里盛着氤氲的笑意,“没有,他昨日竟然是来找我买酒的。”
原来,那位大哥自那天托人买了一次后,便发现那药酒还真有用,往常被媳妇教训后得好几日才好的淤痕,外涂不过两日便消褪了不少。
这次在街上看见柳渝清的酒摊子,他没再托人去买,自己走到摊子前,为上次的嘲讽道了歉,随后又买了些酒,一个上次的药酒,一个新出的品种,适合给她媳妇美容养颜的。
李婶听后打趣道:“那他对他媳妇还是有心了。”
屋里其乐融融,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生活的喜悦,沈醒安也难得地沉浸了进去。
过日子便是这般吧,分享着的日常,家人的附和夸奖,沈醒安突然有些羡慕了。
但他知道他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这样的欢乐暂时还不能为他所有。
饭后,柳渝清和李婶在厨房收拾,屋内就只有沈醒安和李叔在。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沈醒安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边说道:“多谢李叔们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如今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待下去怕是太麻烦你们了,更何况笑笑也是想你们得紧。”
沈醒安说着站起身,对着李叔就要弯下腰,却被李叔一把按住。
“这般做什么,你和渝清是朋友,我们也相处这么久,还在意这些虚礼不成。”
重新坐下,沈醒安又说:“李叔我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如今我已伤愈,能否劳烦您帮我看看村子里哪里有空闲的房子,我想在这边暂住一段时间。”
李叔摆了摆手:“这有什么麻烦的,交给我来办。”
沈醒安抱拳致谢:“多谢李叔。”
找到房子再搬进去也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事儿,所以李叔李婶一合计,便决定让沈醒安先住这儿,明日先把笑笑接回来,先住在渝清家中。
笑笑缠柳渝清得紧,往常也在渝清家玩过好几次,这样的安排也合理。
翌日,李叔李婶用过早饭后便去接女儿了,估计得下午才能回来。
另一头的柳渝清也早早上镇去了。
今日她身着浅蓝色布裙,款式和镇上时兴的裙装一样,是前不久李婶刚给她裁的,用李婶的话来说就是,小姑娘永远有追求美丽的权力。
尽管布料或者手艺不算精致,却是有着自己的欢喜。
柳渝清照常去自己的摊位,刚摆出酒,摊子边上便围了几名客人。
“酒娘子,今日可又制了什么新鲜酒类?上次你给我推荐的柠檬酒果真不错,我娘喝了之后果然胃口好了不少。这不又让我来买了。”大婶脸上满是笑容,迫不及待地问。
“今日还有樱桃酒吗?给我装上两份。”
等柳渝清一一装好之后,从他们口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丰瑞酒肆要举行制酒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