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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唏嘘不已。秦豫一双老眼古井无波,心中却也万万没想到顾檐礼能使此无赖之术,公然在朝堂上行拖字诀,现找了几人充作人证同他唱反调,心中不免感叹。他的目光落在凌子翊身上,仅一瞬便收回。

正待他心中思绪翻飞之时,已有数人称自己遭了逼迫。朝堂被这么一搅,顿时有些混乱,朝臣们吵成一片。顾檐礼只得叫停,正好巳时的钟声传来,他便顺水推舟说下朝。秦豫那方还有几人不甘,想要留班庭诤,都被他挥退。墨灵晞和凌子翊就跟着他到了谨身殿。

顾檐礼寻了把戗金银的雕漆椅坐下,有宫人端上酽茶,他就接过那釉里红描金异兽碗,浅尝了一口,道:“子卿姑娘这法子虽说无赖了些,效果却是极好,多亏了姑娘。”

墨灵晞就道:“臣女幼时在聿城长大,无人拘束,就沾上些无礼无法的习气,想出的法子也不守规矩了些,不过幸而能帮到君上一二。”

正说着话,却是有一人直接推门进来,见了顾檐礼就道:“顾兄!你可真要管管钟楚离那厮了!我是劝不动他。”

广陵见了殿中二人,愣了下,顾檐礼就示意墨灵晞和凌子翊坐在一旁,然后对他道:“没事,你说你的。”

广陵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喝了口热茶道:“青木国今年产了批枫晶石,就那几千年一产的那个。一共有四大块,循例来讲他青木国自己留一块儿,贡两块儿给你,剩下的切成小的给四国分了就成,钟楚离也不知抽什么风,非要送一块儿到魔教去。顾兄,我是真不知他在想什么。”

墨灵晞听着,抬头瞧了广陵一眼。

“这也无妨,魔教先教主在世时,曾相助过青木国一回。具体是因着何事我也不记得,反正是父辈之间的事。现在钟楚离当了青木君,送一块石过去以示感谢也未尝不可。”

“话虽如此,只是终究不太好。”广陵就道,“数万年来,我们何曾同魔教往来?魔教中人是些什么人我们又不是不知,与他们谈礼尚往来无异于对牛弹琴,有违正道。且钟楚离又是用着本该赠与四国的石向魔教示好,只怕会招致四国不满。顾兄,我们与魔教相持数年,断不可开此先例。否则定要搅得我仙家不和,天神降罪!”

顾檐礼对此番解释不置可否,只是道:“不与魔教往来只是仙家惯例,不是律令,我翌国饶是仙家之首,青木国愿与魔教往来,我也管不得一分。枫晶石更是青木所产,送不送,要送谁,你我五国也无权过问。况且,魔教也与我仙家无甚异处,不过是成国之前修习的功法诡异了些,才被祖先们视作异类,几万年过去,又怎可与从前相论?”

他心知广陵所想,只是不能点破。广陵与魔教有怨,自是见不得仙家之国与其往来。且就算他不说,五国又岂能不知,魔教是极富庶之地?只不过众人都墨守着规矩,无人率先打破罢了。而青木君钟楚离此举,虽说只是赠石还恩,却终究破了平衡,广陵岂能坐视不理?

“顾兄,理虽如此,可你终是得顾全大局。青木国此番一赠,若是引得诸国效仿,那又如何收场?先祖竭力布下阵法将魔教封印,便是为着后世无忧,届时岂不打破了先祖规矩?这必要引得天神不虞。”

顾檐礼虽未表态,墨灵晞和凌子翊却自知此时不应再听下去,就自请告退。午间回了襄岫园,墨灵晞反复想着方才广陵的话,心下竟也生出几分怅然,园中种着枫树,树稍已挂了些红,算起来她来翌国也有半年。正想着,窗外一行飞雁掠过,展翅南行,她暗笑自己何时也有了莼鲈之思,遂拿下叉竿,将窗闭住。

上京城玉器行有三大家:金雅堂、聚钰阁、琼瑶斋。

这月,皇商金雅堂将物件呈上礼部,由礼部查验登记后再转存入库。金雅堂所供之物是金银玉器,常为御用或年底封赏,开箱之时,礼部尚书武丞棋亲自前去。

院中,几人合力将一个打着漆钉的黑油木箱抬放在地,那箱子体型不算大,里面却是装着最脆弱的玉雕,丝毫疏忽不得。武丞棋站在箱子前面,注视着几人启钉、开箱,箱内填充着棉团遂散落一地。宫人用毛掸拂去玉雕上的棉屑,可见这是一座用镂雕与高浮雕的手法制成的白玉八仙阁,用的是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籽料,楼阁隐于仙山,复道行空,连每一只脊兽的神态都雕了出。

武丞棋手持挂灯亲自上阵,灯光照到楼阁四方,竟颇有些晃眼,周围人却是看直了眼,心中惊叹于金雅堂的手艺。武丞棋细细看之,不敢有所疏漏。灯火自上而下移至楼阁背面的山涧之处,猛一照亮,武丞棋却是面色一白,他不确定地又去看,这下不是他眼花,灯火所映之处,赫然是那琢玉之人的名讳。

御用之物自是不可署名,那人也雕得隐晦,却不想这位新任的礼部尚书不敢出岔子,故而细心至此。武丞棋当即到谨身殿前去禀报。他是机敏之人,知道这玉器一下了水凳就立马装箱,直接往礼部运去,这名字是金雅堂匠人雕上的无疑。如此不敬之罪,金雅堂皇商之位注定不保,势必再选。而前一阵子刚出了安家之事,凡涉及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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