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3)

扎了几下的程节:“……”找个地缝先钻一钻吧。

他默默将笔拿出来、再放进去,言着特意没看他,只待他结束才继续和他聊天,程节抿了抿唇,小声问她:“应该没什么了吧。”

言着绷住笑肯定回答,认真地点头:“没了。”

“那就好,”程节这才松开捏紧的手,不动声色舒了一口气,猝不及防间又和她对视,一时有些无措,他侧开垂眸,“我脸上有东西吗?”

言着只是笑,摇头道:“没什么,看你长得好看。”

程节很明显地愣怔,手下意识一松,伞面登时不稳。

原本连成白线的雨溅落在伞面,像两两相撞被弹开的玻璃珠,随着伞面剧烈地抖了抖,水珠更为跳脱,隐隐透出一圈迷蒙的弧线来。

似乎是在悄无声息之间发生的微妙路径变化,最后不过都是冗杂于几处。要么是从伞檐往下坠成雨幕,拢着他们,自成一方;要么是和急雨一同归于故里徜徉。

在伞歪倒之际,言着眼疾手快,在比程节手高一点的地方紧紧握住伞杆。

他反应过来,连忙重新握紧,懊恼地道歉:“对不起。”

言着松开手,噗嗤一下笑开:“别紧张别紧张,放轻松,跟着我深吸一口气。”

程节敛眸嘴硬:“没……没紧张。”

“那就,看我一下,”言着停下脚步,转过半边身盯着他看,程节随之停下,眼神不解,她扬起笑抬手在空气中斜划一道,“中午好。”

程节低头以拳掩笑,语调很轻:“嗯,中午好。”

再来几遍也没关系,只要是你。

-

从教学楼到食堂的路原本不远,但经他们这一打岔,时间就快得异常。

等吃完饭从食堂出来,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天光恍若初破,云层镶金,重重叠叠之间似咫尺又尽远。

程节消失了很短的时间,再次回来后递给言着一小瓶酸奶:“给你。”

“谢啦。”她接过,摇了摇瓶身示意她很喜欢,慢悠悠地和他并排朝教学楼走。

雨后的空气里混满未名的腥,而且稍不留神就是一脚一个水汪。言着避开所有的坑,程节反倒不是那么在意,全然莽着。

但偏偏校园排水系统不佳,面前又是横亘整个道路的拦路水,她见避无可避,踩着道牙石而过。过完,她扯扯嘴角,踏掉鞋上的泥,再感慨一句:“这校园绿化着实难评。”

跟在她身后的程节只听见一小半内容,这难评两个字猛然敲击在他的心口,他有些好奇:“不喜欢下雨天?”

“倒也不是,”言着想了一会,解释道,“你看电视剧里,那些重要的、转折的时间点,不都会安排一场雨。似乎是像在暗示,天气和心情挂钩。以前还行,但现在不喜欢。”

程节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

临到楼梯的拐角,言着突然停住,回头望他。

程节安静地站在下三级的楼梯上,抬眸也望进她眼里。收起的折叠伞往下绵绵滴水,在地面逶迤出不明显的痕迹,他的指尖朝上勾了勾伞绳,温声询问:“是忘记了什么东西吗?”

言着摇头,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自己的脸颊下侧:“不喝了,牙会疼。”

“嗯,”程节笑了一下,“是不太健康。”

-

言着用宝贵的午休时间来弥补上午自习课犯下的错。

好不容易补完英语试卷,她伸了个懒腰,随后趴在桌面奄奄一息。

盛舒翻过一页钢琴谱,连头也没抬:“该。”

“错了错了,我错了。”

言着颇为悔恨,精气神不足地打了个哈气,她将脑袋埋进臂弯,几秒后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

桌面散落的一支按动黑笔似乎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盯着思考人生。

那是小超市里很普通的款式,和程节今天拿的那支倒是同一种。

言着很容易丢笔,有时候要么是丢笔盖,要么是丢笔身,还有些时候是整支丢。所以按动的笔对她来说很方便,能将丢笔的三类概率降低,毕竟聊胜于无。

试卷翻页的摩挲声和笔尖落在或细腻或粗糙的纸页上发出的不一致的写动声融化在一块,在寂静的教室里被放大,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模糊,紧接着被拉长到更远的地方。

时间也要追溯到很久之前。具体有多久,她还真没什么多余的印象。

反正大概是快临近期末的时候,她恰好被老师抓去给十二班送考试资料。

是个不知名的午后,天气很好,阳光很烈。

即便罩了层外套,她觉得也会有光线无孔不入。如果拿手挡在脸前,必然会从指缝里透出脉脉的光来,热意难当。

她从办公室出来,沿着那条长而空旷的走廊朝前,十二班在最尽头的一间。

地面的瓷砖足以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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