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自助独立,春桃如果了解这一切,就不会乱想了。
顾梦娇来这里之前,也学过一些调息方法。因为她的家庭医生,同时擅长中西两种医学。
她常常告诉顾梦娇,对于她这种病症,要多静心冥想,并加上适当的体能锻炼,会有很大的改善。
她又喝了一壶茶,感觉体内无名火消了些。
拿起刚刚放在一边的黑曜石,原来她还有个大师兄。
她移步走到床上,放下沙帘,手拿黑曜石,盘腿打坐修习,她缓慢,均匀,自然,柔和的用意引气在小腹部运转,吸气时提肛,用意将气流转到各个命门。
吐纳之间,配合这石头中的热流,体内功法慢慢平息,自然化做力量融入身体,她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
几个时辰后,她从床上下来,舒展了下那稍微有些僵硬的身体后,整个人也是倍感清爽。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困意,换下身上被汗湿透的衣服。
她点起油灯,将掉在桌下的手札捡起,坐到一边看了起来。
这本手札写得都是日常生活,且大部分是记录候府,出现最多的名字就是赵奎,看来原主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其次就是她的父母和弟弟间的事情。
就在她快看结束时,出现了这样的一段记录。
师父带我去采药,有异兽暴走,其兽人面虎身,三头六臂,五尾大如盖,慌乱中与师父走散。
我不知来路,胡乱逃命许久,误入一地,此处云雾缭绕,高大衫树木排列出一个圆,圆中生长着一种奇丑无比的花,花如妖物一般缠在一间竹屋上。
看到此景害怕,我想出去找师父,可是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树木瞬间就化成一道坚硬无比的墙。
我只好走到那间竹屋,门半掩着,能看到里面有一张竹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我大着胆子问:“能不能进去?”
那个没有回应,这时天空开始落雨,血色的雨。我穿着一身白衣,那是师父送我的,这雨十分腥臭,我怕弄脏了衣物不好清理,只好走了进去。
屋里忽然亮了起来,我四下看看也不知道是什么发光,倒是看到床上人背对着我,衣着打扮来看是个男人,他被一把利器贯穿身体,血流得到处都是。
师父告诉我身体不好就少管闲事,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立马拿出丹药去喂给他。
他带着面具遮着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只看到紧闭着的双眼睫毛浓密,微薄的失去血色的唇,完美弧线的下颚。
可我喂了半天,他都紧咬着牙齿,我又找到水,化了药再喂,还是喂不进去。
没办法,我只好含着药渡给他,我的初吻就这样献给了伤患,有点难过,又觉得如果哪天死了还不如现在这样,也就没什么想法了。
又去帮他拔出利器,才发现这是某种兽的角,我一下子就想起来和师父遇到的那个异兽有个头上是少了个角。
“你说你好端端惹那东西干嘛?都怪你,我才和师父走散。”
下手时带了怨气,用了大力,也不管他能不能受,结果这人是个硬骨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我以为他是死了,可看着他额头滚落的汗珠就更气了,撒了些止血散,亏着之前采了些草药,拍碎了一股脑拍到他伤口上。
我心想着疼死他得了,叫他能耐,分不清在这里多少天,有天我出去再回来时他不见了。
真是救了只白眼狼,随着他的离开,这个地方也恢复原状,原来我在一处山谷中,而且这个地方我之前来过。可以找到回雾灵山的路。
我回到师父身边,师父老泪纵横。
原本以为这事到此结束,那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没想到几日后,师父说大师兄要回来了,让我去山下接。
我早早就到了山下,等了一会,看到远远走来的人,那不就是她救的那个白眼狼吗?
原来他是云辉大师兄。
顾梦娇再翻页,发现这页绢布后寥寥几笔勾勒着一张画像,怎么看都觉得这人很是熟悉,她好像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