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喝道:“你这妖女!方才对我使了什么歪门邪道,竟在比试中使阴招控制对手内力,吸走了我的真气!各位可万万小心!”
“什么?!”江湖中不乏异闻流传有吸人功力的邪术,多为武林中人不耻,众人听说,一片嘈杂。
“胡说八道!”风声与衣袂舞动之声烈烈,一袭红衣自三楼雅间飞下。
“诸位,在下是云啸剑宗弟子蒋玄珠!”女子先是向周围作揖问候,接着便以手中剑鞘气呼呼地直向倒地的牧长戈,“牧公子!你可莫要血口喷人!”
吴晓慈绽出一个轻松至极的笑容,旁人或以为她是感激于云啸剑宗愿意站出来助她与牧公子分说道理,可她自己清楚,她这一番比试总算是没有白费,吸引来了她想要的人。
蒋玄珠:“牧公子,这位吴阁主半分都没曾伤你,倒是你,与人比试照面便是一拳,还使出贵山庄九桓连柱拳,你这才是不将人打吐血不肯罢休呢!”
牧长戈对自己使出的招数自无话辩说,便转移道:“比武当然是要尽力尽兴,岂能故意示弱藏招?倒是你,自称是玉清阁阁主,究竟是何来历?竟在比试过程中扭转我内力!?你敢说这非邪门歪道?”最后一问他直登瞪蒋玄珠。
这蒋玄珠可不是好惹的!见这虚伪的“谦谦君子”竟敢瞪她,本就气急她立刻眼睁得更大更有力瞪回去,抡起剑把就要上前揍人。
“蒋姑娘!”吴晓慈连忙拉住对方。
“牧公子,我与你比试,虽可惜并不能和牧公子一样尽力尽兴,”吴晓慈脸上的笑意加深,“可与方才茶厅中所说一致,心法功法,有便是有,无就是无,我所修武学功法皆是出自玉清阁,我玉清阁虽素来隐世独居,却也是名门正派,代代相传之功法皆纯善良正,不屑习邪门歪道!”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我的掌风竟被你那柳枝纠缠,使不出半分力道,还叫你用我的内力击碎了桌椅!?”牧长戈何尝听不出她口中讥讽,他气急,指着远处一摊子木头碎屑。
“牧公子,我玉清阁久不闻世,您不了解也是正常的,我这一招,叫做化、敌、为、友!”一字一步,吴晓慈款步行至牧长戈面前,伸手作势要拉他起来,正当男子怔忡,将覆手于上,吴晓慈抬手望向二三楼的观者。
“各位若是有兴致,我可为大家演武!”
“好!!”众人喝彩。
牧长戈悻悻起身,气得插手望她。
“这一招,”吴晓慈以柳枝沾水,内力冰封,复作冰柳剑,“为尊冰雪功法的前辈艾尔莎,取作哀杀剑法!”
吴晓慈笑得恣意,随性而言,天马行空。
“这一招,”吴晓慈振剑碎冰,千冰碎屑,流光溢彩,耀耀夺目,柳鞭抽斥,千万冰碎融为莹莹冷光,随风消散,“唤作白昼流星!”
“而这最后一招,”吴晓慈垂手而立,等一阵清风吹来,便拧转柳枝向地上一指,清风化作强压风弹钉向地面,竟砸出一个拳头大的凹坑来,女子振声道,“便是化敌为友!”
“好!!”人群中爆发一阵欢呼。
“牧公子,这位吴阁主在众人面前再次演武,不可谓不是光明正大,浩然磊落,一招一式之间并没有你所说的邪魔功法半分影子呀!”人群中有人喊道。
牧长戈铁色铁青,阴沉道:“我方才觉察体内经脉滞涩,似是邪气侵体,扰乱真气流转,我运功无误,功法之间也无冲突抵触,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的招数暗含损人经脉之法!”
“牧公子!别再狡辩了!赶紧认输吧!”人群中有人喊道,正是万刀门尤定海,此起彼伏皆是起哄喝倒彩,牧长戈脸色如倒翻的调料瓶。
蒋玄珠实在不喜此人,哼声道:“牧公子,方才分明是你与茶厅各位处处为难这位姑娘,非要她同人比武,如今她赢了比试,你又非生事端,纠缠不休!”蒋玄珠不自觉向后一瞥,望见那个始终站立如松的身影,想起师兄方才对她不解的一番解释,“你可知吴姑娘方才那一招‘化敌为友’实是替你解经脉中乱走真气之症,你若是不信,便再自探经脉一看。至于你为何真气混乱——”
“好了!”声如洪钟膀大腰圆的一身暗绣金纹赭赤衣的男子自三楼飞身坠下,“各位武林俊杰,犬子武学不精,我牧桓山庄自会好好调教!待武林大会到来,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来人是牧长戈的父亲,牧桓山庄庄主,他冷睇儿子牧长戈,神色冷酷严肃,转而面对众人时迅速挂上和善热情的笑容。
牧桓庄主几声呼呵,众人唏嘘牧公子技不如人,却也识趣散去,坐回各自的雅间厅堂之中。
牧长戈方才惊讶于自己内力无碍,经脉畅通,见父亲竟出现,脸色更加灰暗,赶忙低头。
“吴阁主,不曾听闻玉清阁名号,阁主武功了得,如今借我不孝儿子一举成名,这武林大会你可好生期待,定是备受关注,风头不断!”
牧桓庄主神色高傲,拿捏着长辈的架势姿态,教训矮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