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3)

在认出宋清的一瞬间,周良便猜到宋清是被这些人绑来的。她失踪了,秦家和林佥事等遍寻不得,忧心如焚,不想竟然是这伙人干的。一个姑娘,落在山匪窝里,周良不敢想下去。他刚要问宋清如何,就发觉她颈间的掐痕和领口被撕破的衣裳,气急攻心,一口鲜血涌了上来,顺着嘴角流出。

“混账!”他含着血骂道。

宋清连忙伸手给他擦掉血迹,摇头道:“无事的无事的,只是欺负,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她低头小声啜泣了下,“你一直心里只有楚姐姐,如今能怜惜我,我真的知足了。”

前半句,周良不清楚这是事实还是善意的谎言,但后半句,周良琢磨出了不对劲。他和宋清认识,但并不算熟悉,更无半分男女之情。而宋清的话,任谁听了都要误解。她要做什么?

掉了几滴眼泪后,宋清再次抬起头,吸了吸鼻子,不经意间朝周良使了个眼色,问周良:“先生身体还好吗?大家找了这么久药草都没有消息,他……还能撑多久?”

周良明白了什么,咳嗽了一声,沙哑着声音道:“不知道,但是我们总能找到的。有我在,相信我。”

“我相信你。”宋清道:“我一直相信你的。”

“没想到堂堂少庄主并非独守亡妻,还和这秦家姑娘不清不楚?有意思。”张六踱步进来,不死心地在宋清和周良身上打量着。

“呸!”宋清激动起来,似乎很介意别人这么说周良,“他没有和我不清不楚。是我自己要喜欢他的,他心里只有楚姐姐,一直都是。”她愤然地说着,到最后尾音都带上了哭腔。

“是的,清……妹妹。”周良并未施舍给张六一个眼神,紧紧盯着宋清。他伸手从身上扯下一块破布,在宋清的惊呼声中按下自己的伤口,让新鲜的血液流出来。他蘸着血液在上面慢慢写了几个字,交给宋清,认真地道:“这辈子,下辈子,周良许了楚盛安。你的情意,就到下下辈子再还吧。”

血迹斑斑的布条递给宋清,忽然在半道被人截去。

“愿上天垂怜,三世相逢,还卿之意。”张六仔细察看着布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除了这几个血字,再无其他。他又凑近闻了闻,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和一股淡淡的汗味。

“你做什么?”宋清瞅准时机夺了过来,“连阿良哥送给我的东西也要夺么?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张六当然不可能杀了她,走到张胡子身边,回道:“大当家,没发现什么端倪。”

张胡子盯着正在撕下自己的衣裳给周良包扎伤口的宋清,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似有所动。听到张六的话,他没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宋清毫不避讳外面三人的目光,一下又一下地撕下衣裳给周良包扎伤口。即便周良说不用,但她很执拗地做着。

“好好活着,阿良哥,楚姐姐也是希望你活着的。”宋清哽咽道:“你这样子,她也回不来。”

“我知道的。”周良将右手放在宋清手心,轻轻半握着,“你也保重。自己一个人睡着,一定记得熄蜡烛,别跟那回似的,火都着起来才发现。还有,新买的衣裳就要穿,别总攒着,攒着攒着就过时了。”

“我记下了,那你也要好好活着。”宋清郑重道:“我们都要从这里出去,去楚姐姐坟前一起看她好不好?还有先生,生辰庄的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们。”

“好。”周良眼中涌起泪水。

“还有那盆兰花,在你卧房放着的,是楚姐姐送你的,娇气的很。旁人都养不好,只有你能。你若不在了,谁养它?那可是楚姐姐花了好大功夫才买来的,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周良轻笑着,“说了多少次了,那是唐菖蒲。你跟盛安一样都嫌名字拗口,偏偏叫兰花。其实唐菖蒲好养,只要阳光充足,多给它松松土,它就能长得很好。你们都怕脏,都不给它松土,所以它才长得慢,不过也不会死,不担心的。若是我回不去,你就代替我,好好照料它,一定记得松土。”

宋清拼命摇头,掉着眼泪,“不,你要自己照顾它,你要同我一起回去!”

“别做梦了,一个都回不去!”王九冷笑道:“进了红月山,任谁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王九这边冷嘲热讽,宋清恍若未闻,依旧和周良诉旧情,提了些从前的旧事,多数时都是在说楚盛安。提起楚盛安,周良眼里都泛着光,脸色也温柔很多。

张胡子终于听不下去了,眼神越发地冷,抬脚就往外走。张六随后跟上,不忘让王九拉开宋清并锁上牢门。

出了地牢后,张胡子径直往山下走去,王九跟着他。张六则带着宋清往回走。独自面对张六,宋清心中的忐忑竟比对张胡子更甚。她低着头,一语未发,任凭眼泪凝在脸上,冰凉的。

张六淡笑一声,“来时倒曾不知姑娘对周良还有情意?那时姑娘泰然自若,我以为姑娘与他至多不过旧友罢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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