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因为偏僻所以房租巨便宜的房子?!”阮阮眼瞧着宋拙将车开到了与室内联通的车库里,是全市有名的别墅区,房价数一数二,更没有所谓的小户型,她有几个客户都是住在这周边,因而倒也不陌生。
“这房子我租不起。”她一只手撑着汽车座椅,侧过身子望着宋拙,满面不解,却见他毫不在乎的态度,一时竟有些恼火,打定主意下车离开。
宋拙上一秒还扶着方向盘,下一秒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我跟我哥租的,所以我们算是合租,我只租给你其中一个房间而已。”
“那也跟我们说好的价格相差甚远,我不用你来接济。”阮阮甩开了他,伸手去拉车门,还未等下车,眼瞧着车库的门缓缓落下,好不容易走到后备箱,拖出行李,一抬头时门下已不足以连人带箱的一并钻过去。
她拖着羸弱的身体站在车库门口,外面的光亮被压得越来越窄,直到最后一丝也消失殆尽,空旷的车库里只有头顶上的灯还在发光,阮阮转过身,望向稳坐如山的宋拙。
他连安全带都不急着解开,表情十分惬意,笑望着远处穿着浅色宽松毛线开衫的阮阮,脸上没了以往的浓妆,整个人都看起来更为温柔,只剩下那双盖不住的倔强眸子。
宋拙瞧着她瞪着自己,便笑着回应,不紧不慢下了车走到她面前,“这不是接济,是更好的游戏体验。”
说着,他毫无征兆的突然一只手揽过阮阮的腰,另一只手将她握紧箱子把手的每一根手指都轻轻慢慢的掰开,侧蹬一脚,滑轮旅行箱听话的滚到了一边去。
从她的手肘摸索到小臂,从手腕到手背,再将其放到自己的腰后,可能是不适应,尚且能感受到她微颤着想要挣脱,两个人就此紧紧贴在一起。
“宋拙,你怎么了?!你这样真的很奇怪!”阮阮甚至能感受到他鼻子里一直向外呼着热气,所以将身子向后靠,尽量拉开距离。
未曾想自己向后一步,宋拙便紧接着跟上一步,直到身子撞在金属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响,她却全然不觉得撞得疼,余光向后瞥着,撞在门上的是宋拙的手和胳膊。
“你干嘛?!不疼吗?!”她皱眉嗔怪着,拉过宋拙的手,胳膊外侧的西服上蹭了点儿灰,手背关节上微微红了起来,阮阮抬眸瞪着他,轻轻拍打着他身上的灰尘。
“我没事。”宋拙一直盯着阮阮,就好似其他都不存在一般。
阮阮撸起他西服袖子,上次被猫咬的伤口留下浅浅的疤痕,只可惜了这双修长漂亮,骨节分明的爪子,她暗自如此想,“能不能爱惜下自己的手,你是兽医,兽医也是要开刀的,动物的命也是命,不要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害了可怜的小动物。”说罢,白了宋拙一眼,将他的手刻意大力甩掉。
“你关心我?!”他低头望着阮阮,倘若要找一个词形容现在的心情,那恐怕就只有心花怒放能概括了。
她眼睛乱瞟着假装不在意,就像是第一次撒谎的孩子,迟疑半天在心里现编出什么的合理的借口,“胡说,我只不过是遵从游戏规则而已,哪有什么关心不关心,你很烦……”
宋拙半蹲下身子,目光留恋在她双眸之间,在心里一并审视他们的关系,表面上的情侣游戏,但好像都是认真的,可她又不愿意正式承认,只希望有一天能真的看懂阮阮心里到底是怎么想。
双目相对,阮阮身子靠在车库门上不敢说话,迎着宋拙那张脸、那双眼,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即使已经相处这么久,仍旧令她感到紧张,紧紧攥住稍长的毛衣袖子,不一会就汗湿了手心。
伸出两只手捧起阮阮的脸,手指之下,仍能感受到脸蛋儿是冰凉凉的细腻触感,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越是如此,宋拙越是心醉,一点点靠近嘴唇,一吻下去,眼瞧着阮阮闭上了双眼,直到温热离去,两个人急促的呼吸也才能稍稍的平复。
阮阮仍品味着即将消散的余味,抿着嘴唇,一副动情的模样,许久不敢睁开眼,再睁眼见到他时,内心的激动仍难抑制,看得出宋拙也是如此。
两人往前几步之后,他扶着阮阮的脸,望向棚顶的一个角落,还真的有架巨大的球形摄像头正冒着闪烁的红色灯光。
宋拙指着墙上的监控,“你没办法抵赖了。”
她竟忘了车库应该都有监控才对,斜楞着眼睛瞧着身旁的宋拙,她不清楚是羞涩,还是真的有些气恼,几步走到门前,双手捶着门,一边怒言道:“宋拙,开门!”
待等着宋拙跟上她时,她的脸还是红着的,伸手便抱起了起来。
“我错了,再不戏弄你了。”宋拙嘴上是这么说,脸上却明写着还敢,下次还来。
阮阮心想着绝不能如此轻饶了他,伸手在他的胸膛、腰间肆无忌惮的挠着,却见宋拙不为所动,“也是纳了闷了,怎么不痒呢?”暗自嘀咕着。
“算盘落空了吧?我没有痒痒肉。”他笑着推开了车库通往一楼客厅的门,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