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不忘贴着阮阮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别这么热情,这儿有监控,不可以。”
开始她还没反应过来,等想明白了这话什么意思,直搅得小鹿乱撞,红着脸将头埋在宋拙怀里,一声也不敢吱。
“阮阮?!”
从客厅里发出一声惊呼,阮阮也很纳闷,她红着脸猛然转过头,便见着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方才还直跑出二里外的心思也突然被抓了回来。
“所以……你是和夏克的高中同学谈恋爱?!”
郝静原本还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看着电影,等瞧清了来的人其中一个确实是阮阮,而且还窝在宋拙的怀里一副娇羞的模样时,不禁发出感叹,她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两人是如何凑在一起,也太巧了吧。
阮阮打了个激灵,直从宋拙的怀里一跳二尺高,就好像互斥一般,刻意拉开距离,耳朵竖起来听见一旁的厨房里窸窸窣窣,不大一会儿瞧见一个挺拔的身影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系着粉色的围裙,着实跟他的身形显得不搭。
四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先开口说些什么,好在夏克那个莽汉不在意那么多,冲着阮阮盯了好一会儿,脑子里飞快转着圈,用手上的炒菜铲子指着大病初愈的她。
一拍大腿嘴里叨咕着,“我见过你,你是那个……那个那个……郝静的大学同学,是不是?!叫啥来着?”挠着脑袋皱眉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来,“我就记着那名儿挺硬的,叫啥来着?”
“什么挺硬的,叫阮阮。”一旁的的郝静赶紧拉过夏克,将其挡在身后,他俩身高差了许多,因此遮挡并不做多大用。
“你们俩这是……”夏克望着宋拙,不禁发出一丝疑问,握着炒菜铲子朝着对面两人的身影犹疑挥动着,这么明显的信号竟还看不懂,情理之中挨了郝静一胳膊肘,夏克吃痛捂着胃,“老婆说是啥就是啥,爱啥啥。”他以为这样便罢了,没想到低头时瞧见正被自己媳妇瞪着。
“朋友……”阮阮支支吾吾说着,甚至不敢抬起头去看宋拙的眼睛,用余光观察着对面那两人的表情,整个人都小心翼翼。
“这我懂,就像我和郝静这种朋友,是吧?”夏克只当阮阮是不好意思,想着开开玩笑大家都能放轻松些,未曾想到跟宋拙的事连郝静也不甚清楚,都还以为她是单身,当然阮阮亦是以单身的姿态出现。
意料之内,夏克又实实在在挨了一胳膊肘,自己老婆的眼神也不若方才那般只是单纯的警告,眼瞧着郝静的眸子里就要擦出火星子,只好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试探的解释道:“我们都是好朋友……朋友多路好走,朋友一生一起走……”
“你们一早就认识?”宋拙觉得有些惊奇,这得是什么样的缘分才能有这样的巧合,胳膊十分放松的搭在阮阮的肩上,尽管对方一直躲避,他便是一副你躲任你躲,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的态度。
“大学室友。”阮阮尴尬笑着,嘿,就是这么巧,当年自己还一直夸夏克长得帅,结果现在发现这兄弟俩都脑子缺根弦,只希望谁都记不起自己当着郝静面说过的话。
目光扫过大堂,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满满一桌子菜,只叹一句天不灭她,手覆在肚子上,阮阮面上挂着假笑,“我饿了,先吃饭吧。”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这得算亲上加亲。”夏克从冰箱里拎出几罐冰镇啤酒,放到餐桌上,易拉罐的金属底与大理石桌面发出碰撞的声音“叮叮咣咣”,他尚不知阮阮的酒量如何,才能显得如此轻松。
“没杯子。”郝静斜眼瞟着夏克。
“不碍事儿,直接喝,易拉罐用不着杯子。”阮阮在一旁解围。
窗外的天渐渐暗了,透过宽敞的露天阳台,尤见得满眼的蓝黑之下闪烁着无数的星斗,这儿远离市中心,小区门口便是海,因此眼前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清晰,好似加了滤镜般清透明亮,亦没有一丝嘈杂多余的声音。
酒过三巡,阮阮靠在阳台的玻璃围栏,一旁不宽不窄的台子上还放着一听喝得差不多的啤酒,眼睛瞥着不远处茂密的树,既已经是冬天,再过几日便是春节,可那树仍然油绿,耳边传来玻璃门被拉开的声响,回过头时是郝静裹着一层毯子走了进来。
风吹过耳畔,郝静跟着打了冷颤,紧接着便将毯子裹得更紧了。
“你还是一喝酒就冷的不行。”阮阮笑着,大学时的记忆又重新窜进脑海里,“这儿和我们上大学时真不一样,我还记得去的时候买了一双快到膝盖的雪地靴子,结果第一年那个雪就下到膝盖那么深,灌进靴子里,学校还要组织扫雪,在外面一站就是快一个小时,脚都冻僵了。”
说罢,阮阮拿起易拉罐灌上一小口,“哪像这儿,快过年了,树还是绿的。”
“你想回去吗?”郝静与之并排站着,将毯子伸展开,另一头披在阮阮的肩膀上,就像上大学时那样,学校寝室供暖前和停暖后,总有那么一段日子几个人窝在寝室里瑟瑟发抖。
阮阮侧过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