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滋味,回到启华宫帕子都恨不能扯烂。姜绿一路将她搀扶进去,奉上花清茶。
魏栀心中实不是滋味,拿起来便掼摔在地,小宫女急忙来扫。这时拂柳匆匆进屋回禀:“娘娘,马婕妤求见。”
马婕妤袅袅婷婷走进来,似不见满地狼藉,魏贵妃语气不耐道:“你又来做什么?”
马婕妤抿抿嘴,深深屈膝:“嫔妾此番来是想为娘娘分忧。”
魏栀:“呵,”一声冷笑,也不叫起,只说,“本宫有什么忧愁?”
马婕妤稳稳道:“今日卢选侍带来的消息,娘娘听来必然不快。”
魏栀瞪着她道:“你方才不说?”
马婕妤苦笑道:“方才人多。臣妾少于她们深交,恐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故不敢多言。”
魏栀不悦的盯着她,马婕妤倒是一脸真诚不似作伪,这才道:“行了,起来坐吧。”
马婕妤道:“谢娘娘。”在一旁安坐后,这才道:“大皇子于工部历练,看似是入了贱部,只是却得了几番好处。”
魏栀不耐打断道:“行了,这其中关窍我已明了。你只说你要如何与本宫分忧?”
马婕妤面色如常,略想了一会儿,道:“臣妾认为,不如断其臂膀,釜底抽薪。皇上招穆双安进宫,皇后娘娘又对她这般亲近,常招了他二人去宫中陪膳。其心思昭然若揭。大皇子生来心智不灵光,本不足为虑,可穆家却不一般,开国元勋,历代男儿皆有血性,牢牢镇着西北,如今的穆家牢牢把着西北军,穆砚仅弱冠之年便授了大元帅。穆家之势,已远盖其他武将世家。”
魏栀不愉:“那又如何?我魏家便怕了他不成?”
马婕妤摇头道:“魏国公镇守三府,威名赫赫,娘娘自是不惧。可也不必看着大皇子生生添了穆家这份极大的助益。”
“皇上偏心,本宫又能如何。”自家儿子哪哪都比那个傻子强,皇帝却似蒙了心智一般,分不得珍珠与鱼目,魏栀每每思及此,总心中不是个滋味。
“娘娘想想,”马婕妤低声道:“那穆双安不过豆蔻稚龄,哪里晓得宫中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只需给她挖个坑,她还不自己往里跳。”
魏栀听到这里,有了些兴趣:“你待如何做?”
马婕妤不说,只道:“方才咱们散了,嫔妾欲追上卢选侍说两句话,却见她一扭头钻去了坤德宫,这等两头三面之人娘娘不可用。上次嫔妾还在御花园听她同陈贵嫔嚼舌根,说漕运司何大人正是给娘娘送了银子才能加官进禄。”
“放肆!”魏栀魏栀闻言大怒:“竟然背后散播谣言败坏本宫名声!”
马婕妤趁机进言道:“此人短视浅薄,偏又爱信口雌黄。长此以往必将成祸。”随即跪下道:“嫔妾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一举除去两端祸患,只求娘娘见嫔妾真心,能得一方护佑。”
魏栀笑吟吟道:“你若真能为我分忧,自是自己人,何谈护佑不护佑的,谁敢欺你。”
马婕妤感激道:“谢娘娘,嫔妾必不负娘娘所望。”
魏栀挥挥手:“给她们个教训,让卢选侍今后学会认人。至于那穆双安,不知好赖,给本宫打发出去。行了。我乏了,你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