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吻(1 / 2)

听到宁云简最后一句话,崔幼柠眸中的自我厌恶骤然一凝,化为呆滞与茫然。

他方才说什么?

他要自己……哄他?

这种话,竟是从宁云简口中说出来的?

崔幼柠怔愕不已,愣愣看着面前的男人。

宁云简今日未着帝王服制,身上是一袭月白锦袍,上面用银线绣了松竹暗纹,瞧过去清冷出尘,俊逸翩然,好似还是当初那个东宫太子。

崔幼柠的目光从他的衣袍移至那双因伤心气怒而通红的眼眸。

与之对视的那一瞬,崔幼柠看见他的神色虽仍平静冷然,那双眼睛却立时又红了一些,其内是近乎不加掩饰的渴求。

崔幼柠不由心里一酸。

她从前总喜欢一边抱他亲他,一边对他说那些不知羞的情话。宁云简那时虽克己复礼、冷淡自持,但只要自己一扑上去,他就会忍不住嘴角微扬,眼睛亦如盛满了漫天星光般明亮璀璨。

于是她便知晓,宁云简虽嘴上不说,心里是喜欢自己黏着他的。

而她此刻离宁云简很近,只要稍稍往前一凑,就能抱住他。

可今日之事终究是狠狠扎在他心间的一根尖刺,纵然今日平复了他的情绪,日后他每忆起一次,便会再疼一次。

她忽然想到,宁云简在她身边欢喜的日子,好似只有定情之后害他目盲之前的寥寥数月,以及北境下蛊前假意与他和好的那两个月。

加起来,也不过半年而已。

她就好像是上天为宁云简特意设下的一道劫难。与宁云简定情之前,自己纠缠于他,让他难堪;与宁云简定情之后,自己成了表兄的一柄淬了毒的利刃,让他身心俱伤。

而她甚至不能保证日后不再让他难过。

良久,清风从窗棂钻进来,将崔幼柠轻柔的声音送入宁云简耳中:“云简哥哥。”

“嗯。”宁云简立时低声应她,“朕在听。”

崔幼柠从腰间解下那枚玉佩放入宁云简掌心,直直望着他的眼眸,轻轻道:“国务繁忙,你先回京吧,莫等我了。”

宁云简不敢相信地看着手中的玉佩,许久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忍着心间剧痛艰涩开口:“你这是何意?”

崔幼柠声音轻轻:“我知晓,当初是因我在你找上门报复之前突然假死,你心中的恨意无处发泄,所以耿耿于怀。又因那具尸首被烧得焦黑可怖,你忆起我们那段曾经,难免会有些感伤。一年过后,恨意便淡去了许多,反而让旧时的情愫占了上风,所以你在前两日乍然得知我仍在世后,才会起了娶我的心思。”

“可若我那时好生留在崔府,你应就不会心软,或赐死或用刑,或贬我为奴为娼,干脆利落地了断这份仇怨。”

“云简哥哥,这样想来,你或许只是执念未消罢了。为了这份执念而封我为后,还要为我摆平太后娘娘和朝臣,实在不值当。京中向来不缺出身名门、品貌非凡的贵女,从中随便挑一个都比我温柔善良,都比我令太后娘娘满意、朝臣顺服。你何必要为难自己,让自己这般辛苦呢?”

“云简哥哥是皇帝,于你而言放下过往自然不会太难,你只是没想过要放下而已。你试一试,回京后择一位贤妻。京中倾慕于你的女子很多,莫说京城,就是南阳也有许多,她们定会全心全意待你,而你亦是极温柔的人,自然也能看见她们的好,日后帝后恩爱和睦,定会过得安然幸福。”

……

宁云简怔怔听崔幼柠否定自己对她的情意,听她口口声声说着要他放下,要他另娶贤妻。

崔幼柠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扎在了他心上。宁云简疼到恍惚时忍不住想:她难道非得把自己气死才肯罢休吗?

她说的蠢话太多,宁云简一时间竟不知从哪句开始驳斥。想了又想,他终于开口:“你方才说,若你去年留在了崔府,朕会对你赐死用刑,让你为奴为娼?”

“嗯。”

宁云简的眉心狠狠跳了几下。他努力缓着声线问道:“为何会这么想?”

“前年除夕,你说要同我清算;去年七夕,你说会向我一一讨还;我醒后你质问我时也曾说过,你在蛊毒发作的那两个月里,日夜都想着该如何折辱我。”

“……”宁云简忍耐道,“清算和讨还并非是要对你赐死用刑,折辱你也不是想让你为奴为娼。”

崔幼柠一愣:“那是何意?”

宁云简薄唇紧抿,黑沉着脸看她许久,忽而妥协般闭了闭眼:“罢了,先不提此事。朕接着问你,你这般笃定朕能放下你,可若朕放不下呢?”

崔幼柠静默几息,忽地抬手解衣。

宁云简眼睁睁看她动作,胸间那本就克制了五分的怒意瞬间全然消散,心跳骤然加剧,呼吸亦是粗重。

不多时崔幼柠的衣襟便已然敞开,露出里头那件烟粉色兜衣。

宁云简长睫轻颤,目光落在那柔美起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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