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个懦弱任人摆布的女儿,今天不仅奋起反抗,姿态狂傲得不行仿佛背后有大靠山,而且还口出狂言说什么要去老爷子那里评理,合着这孽障还想学电视剧那套,褫夺他对公司的掌权权了?
荒谬!简直荒谬!
乔父暴怒之余,不免开始审视自己这个女儿,他疑心到底是谁给了她这股子勇气,因此频频将怀疑的目光扫向还处在呆滞中的另外两个女孩。
一个是岑家独女,另一个……
“你不是林心小姐的堂姐吗?怎么……”
林诗早看这满嘴爹味儿的臭男人不顺眼,没等他说完就开怼:“是啊,你威胁自己的女儿还不过瘾,还想威胁别人家的女儿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就是问问。”乔父脸色难看,却也不好发火,方才被乔蕴震慑的余威已经散去,他品过味儿来的同时意识到眼前这两个女孩或许就是那小兔崽子敢大放厥词的倚仗,因此他试图劝说。
“我记得小时候,我家乔蕴还去过岑家做客呢,两个孩子关系不错,后来好像是因为出了什么变故,我家老爷子拉下脸去岑家讨个人情,两家才没有失了和气……”
乔父佯装思索,看向乔蕴的余光冷冽而怨毒,忽然他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好像是我家这小兔崽子淘气,手贱把岑小姐推到河里去了,幸亏岑家二老有肚量,否则……”
他长叹了一口气,一会儿打量岑书笑的神情,一会儿又去瞟乔蕴,“现在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一点也不介意当初的无心之过,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们两家人也要常来往啊,乔蕴,你愣在那干什么?”
“当初你推了岑小姐,岑小姐差点没命,这都没跟你计较,因为国外的产业原因,我们带你出国的时候很是匆忙,你都忘了要去跟岑小姐道歉,现在有机会了,正好把误会说开……”
乔父添油加醋的嘴脸并没有引起岑书笑的愤怒,反而让乔蕴沉下脸色。
“你这孩子,刚刚你胡说八道那些话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公司的事儿你少管,一个女孩子家家多跟朋友逛逛街打扮打扮就行了,以后少给我在学校惹事……”
乔蕴忍无可忍,打断乔父惹人厌烦的输出,“我说,现在就去见爷爷,你这些茶言茶语留着给爷爷看能不能管用吧,别在这白费力气搞什么离间计。”
乔父脸色僵硬,怎么会没用?难道岑家人一点儿也不介意当初的事,没跟岑大小姐讲?还是说这么久了,岑大小姐早就忘了?
那林心为什么还振振有词地要求他一定要在岑书笑面前揭穿这件丑事,乔父心情比被乔蕴怒怼的时候还要糟糕,看来今天这一趟是什么也捞不着了。
他不免有些怨气,对林心和林心妈妈感到不满,这母女俩都是什么人啊,就为了这点破事找上他,还非要他出面压着乔蕴道歉,现在乔蕴不听他的,这让人怎么下得了台?
岑书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离间计,觉得可笑,成年人还整着一套,能不能要点脸,对女孩子之间的友谊都要插手,“乔先生,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
岑书笑顿了下,“既然不敢和乔蕴一块去见乔老爷子,就别杵在这儿挡路了,我们还要回学校上课。”
林心这里搞不到证据,那就直接回学校收拾孙柔儿,有她那个便宜未婚夫在,那女人说不准就为爱冲昏头脑了,总比在这跟林心这个疯子打嘴仗要来得实在。
乔蕴偏过头,对上女孩棕色的眼瞳,对方眼里似乎还带着安抚,保护欲十足的模样看得乔蕴笑。
女孩子柔软的笑意仿佛棉花糖,甜到了心里,岑书笑好像被烫到了一样赶紧转头,心道,做朋友不能太主动,不然就成了友情里的舔狗了。
可是,小鱼她笑起来真的好好看啊!
说起小鱼这个称呼,还是岑书笑小时候口误的出来的,那时候岑书笑是个白白壮壮的小胖墩,男孩子嫌弃她丑,女孩子总想让她扮演暖羊羊做陪衬,岑书笑一怒之下表示我跟你们所有人都绝交,但是放完狠话之后,岑书笑又觉得孤单极了。
八岁半的她,还在上幼儿园,在幼儿园没人和她玩,回到家里附件都是一群坏脾气的小鬼,岑书笑郁闷得不行,正在这个时候有个小女孩仿佛天使一样出现了。
小女孩比她小半岁,刚过完八岁生日被父母送到了附近的别墅交由保姆照看,因为她性格安静,长得又跟洋娃娃一样,还不会拒绝岑书笑的一些“过分要求”比如陪她一块玩泥巴,抓毛毛虫,炸牛粪……
因此,两个人很快成了好朋友,女孩递来一张卡片写着她的名字——“乔蕴”,但岑书笑当时上课并不听讲,算半个文盲,直接把这个字念成了yu,至今都没改口。
“小鱼,咱们别理他了,早点回学校,我记得你不是挺爱学习的,正好我跟老师说说把你调到国际班来吧,咱俩做同桌,我们班环境好……”
某人刚在心里发誓自己不做友情舔狗,这会儿又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