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适应滑雪了。”
谷原懵逼:“什么意思?你不是宫城县人吗?”
白川泉摆出完美的礼貌微笑,尽管说出来的话很死亡就是了:“我祖籍在北海道啊。小时候一直在那里生活。”
“你是北海道人??”
谷原的脸立即一阵青一阵白,隐约感觉眼前的学妹在无声地回击他,但对方看上去又不像是存心的,这种无意间将话堵回来反而更让人难受。
白川泉注意到对方突变的眼神,“嗯……虽然我说这话有点自卖自夸的意思,不过北海道的滑雪场确实很有意思。”
她弯着眼睛,笑得浑然不知风暴的模样。
被这样软绵绵地驳了回来,谷原觉得脸面十分挂不住,但又没法说些什么,是以内心十分憋火。
他借口自己还有事,直接从展厅里脱身了。
他走了之后,白川泉才注意到自己心跳有多快。
回怼了对方……很紧张,但也很爽快。
“发生什么了?”须山注意到这边,走了过来。
白川泉:“啊……学长和我聊了会计划去滑雪的事,之后就说有事先走了。”
须山并没有多想,以为谷原就是找了个借口偷懒。之后又跟白川泉她们说了会话就走了。
等到须山也离开了,新野知江满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我听到了一些你们之间的对话……太厉害了,学姐。换我早就烦死了,估计会冲动下跟他吵起来了。”
白川泉笑了笑:“还是不要吵架比较好。”
新野知江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纠结的神色。
“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新野知江犹豫着,似乎很艰难才能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她注视着白川泉的脸,眼里似乎有点怜惜,又似乎有钦佩,“学姐你明明画画好,长得漂亮,人也很好……但是还是会遇到这种人啊。不对,该说就是因为人好又漂亮才会被这种人缠上吗?啊抱歉,我不是幸灾乐祸的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白川泉宽慰道,“既然不是自己的问题,那就不要纠结成因了。”
新野知江怔怔地看着她,“学姐……”她猛地扑上来抱住白川泉,“拜托你跟我做朋友吧。”
对方的热情太让人招架不住了,白川泉等了好一会儿才让对方冷静下来。
持续将近两周的展厅工作,终于在今天告一段落了。
最后将展厅的玻璃门锁好,白川泉和新野知江分开后前往体育馆时,心情愉快地哼着小调。
然而一踏进体育馆,白川泉感受到今天的氛围格外不同。
往日里这个点只有及川彻和岩泉一会留下来练习,今天却出现了另一张有点眼熟的新面孔。
见到白川泉的身影后,矢巾秀抱着球走了过来,“你就是白川同学吧……那天在走廊里没来得及和你多说上几句,真是抱歉。我叫矢巾秀,请多指教了。啊,你的名字我是从及川学长那里听到的,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排球部帮忙呢,真是太感谢了。”
矢巾偏了偏头,留出被遮挡的视野空间,结果无意间余光看到那个总是亲切随和的及川学长,一脸恶犬张嘴的表情怒视着这边,不由吓了一跳。
他有点尴尬,稍稍不自然地转过身挡住。
及川彻看到熟悉的家伙故技重施地凑上去,一肚子火,倒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不爽就对了。
及川彻隐约能听见那边交谈的内容,压着火气道:“那个家伙……”
岩泉一:“行了,这不就是想要的效果吗?陪你加练的人又多了一个。”
及川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幸灾乐祸,小岩!”
白川泉:“……”
她是不会为别人的闹剧后果负责任的,矢巾至少看上去是个好应付的人,于是她照例和对方打交道——如同对过往的每个人那样。
很好,这绝对是个很好的开头。矢巾秀眼睛亮了起来,决心要在这种练习相处中和对方好好熟悉起来。正好,还可以大展身手,让对方好好看看自己打排球的帅气……
矢巾秀被血虐了。
因为场内的人数达到了四人之多,可以练习的模式便丰富起来。
平日里和和气气的及川前辈,露出可怕的恶魔一面,好像揉搓讨厌的人的脑袋那样揉搓着手里的排球,“小矢巾,今天你就好好练习一下拦网和接球吧。”
“咦……???”
又一次没能接下及川彻的发球时,矢巾秀十分没面子地躺在场地上,简直不敢抬头去观察围观的白川泉的表情。
“不要全力发球啊,及川前辈。我……我还没用上全力接球呢。”矢巾秀试图替自己捡回面子。
听到这话的及川彻,单手举起排球,身上蓬勃的干劲更加高涨成火焰了,“是吗?那我更要帮你好,好,进入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