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朝着宫门走去。
云青等人因为还肩负着陪伴太后的重任,所以没有和老夫人她们一同出宫。
“四姐,你说翼州的匪患为什么这么猖獗呀?”云樱走在云青身侧,忍不住问道。
“因为已经连续两年大旱灾了,百姓们快饿死了,就成了土匪。”
是的,已经连续两年大旱了,只是京城的贵人们根本体会不到平民百姓的水深火热而已。
云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那确实,而且知府是一个城里最有钱的了,说不得活捉了他还能弄到粮食。”
云青点头,并未答话,前世也是这一年,翼州匪患屡剿不灭,令朝廷束手无策。
某天,二皇子裴文晨夜探云府,跟她保证将来会登基称帝,许她后位。
第二日,他就带兵去翼州平乱,不出两个月便解决了困扰翼州一年多的匪患。
原著中有写,就是这一战,让皇帝对裴文晨刮目相看,放下了心中的成见,立了他为太子。
想想,距离裴文晨回宫,也就剩下十天左右了。
想起裴文晨,云青心情有些烦闷,便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亭子里坐会儿再回。”
“我陪四姐一起坐会儿吧?”云樱讨好地笑着问。
“我想一个人呆着,反正亭子距离太后的宫殿不足百丈,我自己回去也行,南栀你把宫灯留下,和她们一起回去吧。”
南栀不情愿地把宫灯递给了云青,她虽然是太后的人,可遵守主子的吩咐也是太后的命令,她只能照办。
云青手里提着宫灯,在不远处假山下的凉亭里坐下。
越接近九月份,晚上的时候就越来越凉爽,因宫里每个角落都会喷洒太医所制的药粉,所以蚊虫也没有几个。
而即便如云家那样勋贵中的顶级家族,也顶多在主子们的院子里喷洒药粉,并不会在所有角落都洒上。
而那些家底不厚实的勋贵人家,最多在主子的房间和堂屋这种地方用得起那一小包就有三两银子,一包最多能用五天的药粉。
可能这就是为何那么多人抢破头也要进宫的原因吧…世间最极致的奢华,这诱惑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
黑夜之中一盏宫灯能照亮的范围有限,云青沉默地看着黑暗中的皇宫,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了人。
“没想到在此处与姑娘偶遇了,已经第六次偶遇了吧?”温润的声音打破了凉亭的宁静。
云青被突然出现的男声骇了一跳,急急起身时踢翻了放在脚边的宫灯。
“你!”云青本能地生气想骂人,但想到对方是皇上叔叔的身份,到嘴的登徒子还是没骂出来,“民女见过穆亲王。”
是的,直到昨天在宫中遇到,云青才想起来,皇家不是没有排行第十的儿子的。
太宗皇帝在六十多的时候,跟北境藩王昭王之女生了一个儿子排行第十。
不过在裴行之出生一年后,太宗皇帝过世,先帝继位。
而还在襁褓中的裴行之身份就尴尬了起来,他母亲要住在太庙不能把他带着,住皇宫让太后抚养也不合适。
最后一岁多的裴行之被外祖父带回了北境封地。
裴行之敏锐地察觉到了云青对他态度的变化,心中一痛,说:“叫我裴十哥就行。”
“您是王爷,我和我哥这样的小民不配与您称兄道弟。”云青怎么想都觉得两个哥哥都成了裴行之的朋友这事儿很离奇。
裴行之听了云青话,却也不恼,反正他已经找到了她,得到她的芳心什么的,慢慢来就好了。
“云四姑娘是不待见裴某?”
这话让云青眉头一皱,不喜欢么?好像不是……但不想面对是真的,只好委婉开口:“小女子一介草民,不敢喜与不喜。”
“那为何每次见了我,你都板着脸?”裴行之往前走了两步,想更清楚地看到云青的表情。
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哪怕他瞧见了她抓奸的热闹,那也不至于对他敌意这么大吧?每次见到他就跟防贼似的防着他是为何?
“王爷!”云青惊呼着后退了两步,后腰抵在了凉亭里的石桌上,冷着脸说,“您如此行事,是不合礼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