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天薛致松,也是那时候,查到了薛致松有这么一处金屋藏娇的宅子。
“对于薛致松,我还有一个发现…”裴行之想起自己昨天新得的情报,但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太合适——不能跟未来的媳妇儿讨论别的男人的屁股!
云青很少见裴行之如今这样,便更加迫切想知道裴行之到底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这怎么能说!
裴行之又恢复到了日常调戏云青时的那种温和又满脸笑容的状态,但这让云青觉得心中被万只蚂蚁啃食,又急又气。
“不说就给我下去!”
“……”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看着未来媳妇儿那要谋杀未来夫君的模样,裴行之先缓了下来。
“昨日我不是去套他麻袋了么?还想让人扒光了丢大街上……”说起自己的‘光辉事迹’,裴行之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反正他脸皮厚,不怕未来媳妇笑话他小肚鸡肠。
绿芙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猛地睁大了眼睛看向云青,见自家姑娘一脸淡定,她就很不淡定——难道姑娘没想到二皇子也是慕亲王打的?还是她早就想到了,所以不觉得惊讶?
至于她是怎么联想到的,那是因为作案手法太相似了,同样都是套麻袋打一顿,再扒了衣服丢街上,怎么看都是出自一个人的手,不然怎么解释同一晚,两个歹人用一样的手法去打了两个人?总不能说京城最近流行套人麻袋了吧?
云青当然知道,但现在没时间满足绿芙的好奇心,而裴行之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所以追问道:“然后呢?”
“他…他屁股上和…上!长了斑疮,今日我让人去医馆打听了,那叫花柳病,是寻花问柳的人……。”裴行之想尽量把话说得委婉点,但那玩意儿就没法委婉。
“这个我知道!”
云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
没错!她知道!就是这个病,前世害死四哥的病!
那颜如玉的四哥在前世,在死前浑身皮肤溃烂流脓,用最恐怖和最凄惨的方式离开了人世。
云青实在不愿意相信她的哥哥前世被薛致松侵犯过,才染上了脏病,死得那般不光彩,死后也成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她宁愿相信哥哥自己在花街柳巷里染上的病。
裴行之听云青说她懂花柳病,便忍不住暗自吐槽——小小年纪什么都懂!
“可我有个疑问,薛二和三表哥又没仇,他抓三表哥作甚?他不是一直找女扮男装的我么?”目前为止最让云青想不通的也是这一点。
裴行之略略思考之后,恍然大悟地说:“他是不是把你表哥当成你了?”
“表少爷长得确实和小姐很像的,尤其是气质上,跟小姐男装时的样子有八分像了…”
绿芙想起早上祁老夫人还说过二人长得反而更像亲兄妹,云轲少爷还不高兴了来着。
“……”
裴行之无语看了看车顶,他倒是很好奇,这祁氏一族到底为啥人人都长得像?云轲和云青是亲兄妹,有七分像也就罢了,跟表哥还能八分像…是不是就过分了点?
“可就算气质上像,但表哥比我年长两岁,身形也比我高了一个头,薛致松再蠢也不至于弄错身高吧?”
三个人陷入了一阵深思,裴行之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当天发生的事情,这才恍然大悟地说:“那天你站在台阶上,薛致松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意识到你站在台阶上,所以对你的身高有了误判?”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不过……他真的会这么蠢?”云青有些无语,不过一想起当天的情形,薛致松那个眼神发直盯着她的脸看,伸着手就走过来的情形,她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裴行之低沉有磁性的轻笑声在马车里响起:“他但凡聪明点,也不至于大白天在闹市里绑一个世家子弟,他这是绑那些无权无势的良家男子抢习惯了,一点没想过今夜过后云家要是跟薛家闹起来,他要如何收场。”
——不!他想过,所以今夜他必然会对两位哥哥做那非人之事,毕竟前世云家就没有找过薛致松的麻烦。
她这才想起来,前世确实听来佛堂看她的母亲提过,二哥被薛致松灌醉带走了一晚上,回来以后就性情大变,易怒又暴力,家丁都被云轲活活打死了两个。
只是,她不知道前世云家人知不知道云轲被薛致松侵犯,按照云家长辈的性格,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大肆宣扬自家孙子被男人侵犯的事。
而云青觉得,云家人是不知道的。
毕竟没有几个被男人侵犯过的男子,能说得出自己被男人侵犯的事来,这也是薛致松经常强抢民男,却没有人告发他的原因。
四哥估计也是因为被薛致松侵犯了,才性情大变的吧?怕丢脸也不敢跟家里人说,自己默默承受了一切,凄惨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