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昭和被禁了足,这是给裴琮之的说法。 对外的说法是,昭和不慎失足落了水,一切不过是误会罢了。还是之前裴琮之的说辞。 昭和不敢置信,“母后,您宁可相信她,也不相信我?” 彼时长春宫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皇后是当真恨铁不成钢,咬牙厉声道:“你还要胡闹到何时?从前也就罢了,如今她可是裴琮之的夫人。你父皇有多倚仗他,如今他在内阁如日中天,你太子哥哥都且得看他颜面。” “你倒好!把他的夫人叫去船上,还想推人落水。你想干什么,你要当众谋害人命吗?你可还记得你是大梁的公主?竟然能做出这种蠢事来。” 这一番训斥下来,昭和真是冤枉至极,偏又无可奈何。 没有人相信她。 她就如两年前承平侯府里被冤枉的行露,百口莫辩。 沈清棠由宫人送出来。外头等着的,除了裴琮之,还有慕容值。 沈清棠朝他福身见礼,“臣妇见过太子殿下。” “夫人多礼。”慕容值笑意温和,虚扶她起身。 也是这时候,裴琮之上前两步,悄然将沈清棠护在身后。面色仍是如常,和慕容值说话。 说的是朝堂之上的事。 沈清棠听不懂,乖顺待在他身后,一声不吭。 最后裴琮之寻托词离开,“内子方才受惊,臣带她回府歇息,先行告退。” 慕容值自然颔首应下。 宫门口便备了马车,沈清棠提裙,扶着裴琮之的手撩帘进去,而后裴琮之也上车。 车帘落了下来,马车辘辘驶离宫门。 隔得远了,沈清棠才微微撩起车窗一角往回看,隐隐约约,能看见宫门口的身影仍在,似是还望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