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就不知是多久之后的事了。 落月心里虽难过,但到底性子乖顺听话,跟着他上船去。 马车里的人已经看这边看了许久了。 身后伸过来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替沈清棠轻轻落下车帘来,“好了,船已经走了,妹妹再瞧也瞧不见了。” 他将郁郁寡欢的姑娘揽进怀,幽幽叹,“妹妹何时能这样舍不下我?” 她心里惦记那么多人。 唯独没有腾出一点位置给他。 她低头不说话,他又道:“我带妹妹回另一个家。” 马车停在一间府邸的门口。 裴琮之牵她下车来,往里走,三路多进的四合院落,亭台楼阁,飞檐青瓦,游廊曲折,清致优雅又不失大气磅礴。 两人上了抄手游廊,另有曲水小溪从廊下蜿蜒而过。 过月洞门,到内院,琉璃瓦的屋脊,推光朱漆的门栏窗槅,院门上高悬的黑底金漆匾额,“衔雪园”三字风流飘逸,是裴琮之亲笔。 他搂着她的腰,带她在这内院慢慢走,屋里院外,一应陈设都是从前在衔雪院的样式。 裴琮之牵她进屋里,精雕细琢的象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挂着花卉鲛绡的帏帐。 今夜他们便宿在此处。 帷幔重重垂垂落下,他吃了避子药,上榻来抱她,缱绻情深,低语缠绵。 她几要沦陷。 迷迷糊糊中睁开眼,透过繁复的帷幔,窥见了一点清幽月光落在地上,香漏无声。 迁府是大事。 本应大操大办,宴请世家同僚。但先帝百日丧未过,不能大肆操办,不过摆了个席,就自家人坐在一处吃了个饭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