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事情,在这几日不断上演。
不过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刁民。
刘师爷气怒加不屑,像以前一样蛮力镇压,不知为何这一次却适得其反。
事情闹得又急又凶。
眼看就要惊动上面,刘师爷只得找到谢临书的宅院,却压根没看见谢临书的人。
“大人呢?”刘师爷凳子坐不住了,看向院子里打扫的两个老仆,语气是控制不住的焦急和慌乱。
“你是说老爷?”
两个老仆就住在先前府里丫环们住的下人房。
有王乐乐掌管中馈,平日里也不需要她们出门,以至于这俩人到现在还不知道石泾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老爷前几日就坐马车出去了。”
“那夫人呢?其他人呢,怎么现在就你们两个人了!”
两个老仆年龄大了,除了最开始面对团团的时候比较害怕,其余的时间,情绪都很稳定。
此刻,刘师爷就是急到火烧眉毛,她们也还是慢吞吞的。
“夫人啊,跟着老爷一起走了,许少爷他们没事干,出去打猎有两天没回来了。”
“砰!”
刘师爷一巴掌拍响桌子,眼睛里冒着火,心里有一股气横冲直撞地要跑出来。
“哎呦,这院子里可就这一个桌子,夫人平日最喜欢了,刘师爷你想拍回衙门拍,别弄坏了这个!”老仆心疼不已地数落刘师爷,说话的功夫拧眉查看那张桌子。
平滑干净,冰凉结实。见到没有坏,她才松了口气,皱起来的褶子脸,也舒展了几分。
刘师爷就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这样,上一口气还没发泄出来,下一口就又被噎在了喉咙里,两口火气堆叠碰撞,弄得他心窝生疼。
他咬牙切齿,“不就是一个破桌子,大惊小怪,弄坏了我再给大人赔一个!”
“你!”
老仆生气了,气得说不出话。
县令夫人这段时间待她不薄,刘师爷算是个什么莽货,也敢这么随便弄坏夫人的东西?
她喘着气,眼睛咕溜溜转。
嘴皮子说不过刘师爷,但她年纪大啊,都是给县令干活的,她嘴皮子不行就拿年龄压,不信这混账东西敢怎么着他!
这么一想,老仆直接喊上了她另一个老姐妹,拿起了她们扫地的扫帚,想也不想地就往刘师爷头上打。
“噗,咳咳咳!!”
猛地一下,刘师爷没有防备,结结实实被闷头扁了一扫帚。
这扫帚平日里都是扫灰土的,扫帚毛上粘的什么脏东西都有。老仆一照头拍过去,力道虽然不能叫人头上砸一个包,但是那瞬间飞起来雾一样的土渣子,实实在在让刘师爷受了一遭罪。
刘师爷皱着一张脸跑开,五官扭曲的扇面前的灰。
他一双眼睛阴翳地瞪向老仆,根本不在乎什么尊老敬老的道德准则,只想给老仆一个苦头吃。
第一时间,他想夺下老仆手里的工具,被自己受的恶心还给她。
但是,看到那个黑乎乎棍子头上不知道沾了什么染成另外一种颜色的扫帚。
刘师爷连碰那东西的欲望都没有。
老仆在注意到刘师爷想要报复的视线后,整个人绷了起来。
像她这样底层百姓中的弱者,别的大本事没有,唯独对危险的感知,要比常人敏感得多。
见刘师爷这副表情,她就知道这人是个小肚鸡肠的狠角色。
老仆心里咽了咽口水。
这样的人可不能得罪了。
“啪!”的一声,老仆松开了手里的扫帚,一时间,她的周围同样掀起了一阵“烟雾缭绕”。
刘师爷想要走过来的脚步顿住了。
老仆僵硬低头,布满皱纹的脸上不明显地得逞一笑,下一瞬,咋咋呼呼的声音直逼刘师爷的耳膜。
“哎呦,孩子你没事吧,我这年纪大了人糊涂,也不知道咋地拿了个这玩意儿,你没事吧,快让大娘看看!”
老仆戏精上身,呼着就要往刘师爷那里走。
刘师爷愤愤地咬了咬牙根,只觉得现在就像是掉进了茅坑,爬出来还遇上一群蝇,祸不单行,倒霉透顶!!
这院子里的人没一个不克他的!刘师爷脑子里突然响出了这句话。
本来是气急了的冲动之语,但那个带着鬼神乱语的字眼一出现,人就克制不住地往这方面想。
刘师爷拧起眉心,越琢磨就越是认同。
否则的话,该如何解释他现在哪哪儿都不顺,不顺的还都跟这里的人有关!
不行,这院子不能呆了。
刘师爷脑子一个激灵,直接清醒了过来。
他来这里就是想让县令兜个底。
毕竟这事有一大半都是县令默许的,他们在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