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怀疑她是锦澜的女儿也好。
怀疑她是锦澜的女儿,就会留着她证实,不会轻易弄死她。
锦洛“哦”完,顺着他的话,突然身子一软,就倒在了苏焲脚下,有气无力。
“好饿,若我是锦澜的女儿,等太子偏爱我我也已经饿死在这牢里,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苏焲看着她这戏精附体的模样,问她:“你不尴尬吗?”
尴尬哪有一直被关在这里严重啊!
锦洛无比虚弱:“我不尴尬,我是真的快饿死了!”
苏焲冷笑:“快饿死还能一脚将人踹趴到太子脚下,你不饿岂不是一脚能捅上天。”
听到一脚能捅上天,锦洛软趴到地上去,连坐都没力气坐着了,“你不知,那是釜底抽薪孤注一掷的力量,那力使完,我现在浑身都是软的,毕竟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好几天没吃饭,那前两日送进来的饭菜都被狗吃了吗?”
诚然,她虽被关着,但前两日她没跑出去,他在饭食上没亏待她。而且送进来的饭菜还挺合她胃口,除了手被铐着吃饭极度不方便之外,送进来的饭菜都被她吃了个精光。
“是没被狗吃了,可我边吃边吐,在这牢里谁吃得下啊!”
“吐哪?怎么吐?吐给我看!”
苏焲立即要她吐给他看。
锦洛死趴在地上不动:“吐也要力气,没饭吃,没力气,吐不了!”
苏焲就把她拎着出了牢房:“吃饱了吐给我看,吐不出来,以后吃饭都给我趴在恭桶上吃。”
锦洛才不管,先出了牢房再说。
再说了,吃饭不是重点,重点是出了牢房能见机干点别的!
苏焲把她拎到主院外的一处亭子里,让人上了一盘鸡给她。
鸡是整只的,锦洛不客气地把被捆着的双手伸给他。
苏焲看着伸到自己面前来过分白皙的手,“不松手吃鸡会让你吐?”
“不松手吃鸡不会让我吐,但会妨碍我吃鸡。”
苏焲就真把她的手给松开了。
锦洛着实是饿了,试了一下鸡还烫着,但又没有很烫,便撕下一根鸡腿就啃了起来。
她吃得很快,但吃相不难看,一小会就干掉了半吃鸡。
见苏焲一直盯着自己,锦洛就建议他:“国师爷不忙吗?要不国师爷先去忙!”
苏焲道:“我不忙。”
“那要不国师爷去湖边溜达溜达?”
“我不溜达。”
锦洛怎会不知,她双手自由了,他怕他一转身,她就会用苍龙血脉干他,所以看着她,她要是敢凝聚血色苍龙,他第一时间就能掐灭。
锦洛有心跟他搞好关系,免得等下吃饱吐不出来以后真得趴恭桶上吃饭,便撕了块鸡肉,不管苏焲吃不吃,讨好地递到苏焲面前,“国师爷,要不要来一口。”
苏焲看着她手里喷香的鸡肉。
“你刚刚没净手。”
锦洛:“……”
他命人打来盆水给锦洛净手。
净完手,锦洛边拭干手上的水渍,边琢磨着他既让人打了水来给她净手,那他应该就是要吃,便又重新撕了块鸡肉递到他面前。
他却又没接。
锦洛多少是知道他的心里的,他被她用毒阴过,她突然讨好他,他怕她下毒。
死变态不但是个心机男,还多疑得很!
锦洛对着撕下来的鸡肉先狠狠咬上一口,再递到苏焲面前,“喏,我没死,没毒!”
“谁怕你下毒,你拿得离我太远,我吃不到。”苏焲道。
锦洛:“……”
她愤愤道:“你不会自己伸手来接吗?!”
“接了之后一手油,谁要接。”苏焲看着她,“喂我。”
锦洛:“……”
你干净!你厉害!
锦洛愤愤地把鸡肉递到他嘴边。
他张嘴将鸡肉含住,但这鬼畜玩意,把她的手也含进了嘴里,还重重咬了一口。
临了,把鸡肉衔走时,又吮了她的手指一口。
锦洛疼得“呲”的一声。
把手指拿到眼前来看,见手指被咬了很深一个口子,但不见血,血被吮走了。
她忽然就明白了,他不是要吃鸡肉,他主要目的是想咬她一口,她刚刚想挟持许锦书逃跑,他没戳破,但他现在直接用行动惩罚她!
苏焲嚼完那块鸡肉后,评价道:“还不错,再喂我。”
锦洛想换只手喂他。
他不允,要她用那只被他咬伤的手喂。
于是等锦洛喂完他半只鸡,伤口已经糊满了油,还混着血,他吃着她用带血的手喂去的鸡,居然也不嫌恶心,真真是变态到家了。
两人分完半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