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恶女,胆大包天到这程度,连镇国侯都敢打。
若换成别人,太子是不信的。
但那恶女的手段,太子亲眼目睹过,敢打侯府主母夫人和小姐,又怎么会不敢打镇国侯。
可她一个乡下来的女子,哪来的帮手,能把镇国侯掳到城外去?
许锦书另一婢女娟鸣就说:“太子殿下有所不知,侯爷虽把她放在乡下,但并未苛待她,她在乡下就常去庄子外面耍,认识许多人,其中不乏一些有些身手的。
“毕竟她生得好看,会诱惑男人,有些别有用心之徒,愿意为她所用。
“且她在没来府之前,就已经入京一段时间了,在京中也认识了一些三教九流之徒。
“这些人,都能是她的帮手!”
太子气道:“孤现在就命人去查,把这些人统统找出来,给侯爷报仇!”
许锦书当即拉住太子的手,“殿下,算了,这事本就是父亲和夫人把她抛在乡下有错在先,不能全怪她,还是等父亲夫人与她私下解决为好。
“现在父亲回来了,有了主心骨,这事一定能解决的。
“书儿怎能因为家中丑事,劳烦殿下出动人力去查。
“再者,这事若再闹大,对侯府名声更加不好。”
太子想了想,觉得也是,那恶女虽恶,却也是镇国侯夫妇抛弃她在先,且这毕竟是他们侯府的家事,现在镇国侯回来了,还是镇国侯自己去解决最好。
但太子还是怕许锦书再受到伤害,离开镇国侯府后,又去了趟国师府,警告锦洛,“你这恶女,若敢再胡乱伤害人,孤不管你现在是不是国师爷的人,孤都绝不会再放过你!”
锦洛抬头看他,“太子抽的什么风,突然跑来国师府警告我这些?哦,是因为许锦书的婢女被我废了嘴,太子来为许锦书出头是吗?那太子得去问问许锦书总让她的婢女编排我什么。”
太子冷笑,“你倒是会装,昨夜才打了镇国侯,今日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书儿能让她的婢女编排你什么?书儿就是太善良了,一直为你说话,否则就你这恶行,孤早就治了你了!”
锦洛闻言,颇为震惊,“你说什么,镇国侯被人揍了?”
是什么神人,干了这么漂亮的事!
太子见她死不承认,冷了脸,“孤再奉劝你一句,既然你被国师爷要走,就好好待在这国师府、伺候好国师爷,不要再兴风作浪,否则孤第一个要你的命!”
太子说完,多看一眼锦洛都嫌脏,转身就走。
锦洛的声音却在他背后响起,“有句话,还请太子转告许锦书,不想跟她的婢女一样,就别再胡乱往我身上栽赃罪名!”
太子见她现在还在拉他的书儿下水,觉得不给她点血的教训是不行了,“唰”的一声,抽出随从的剑,转身就朝锦洛的脸刺去。
把她这张脸毁了,她就诱惑不了男人了,没有男人为她所用,她一个人,也就难成气候了!
锦洛脸骤然一冷,不过不用她出手,一颗石子突然横空飞了过来,打在太子手腕上。
太子腕口瞬间一麻,剑“铮”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咻!
第二颗石子又飞了过来,打在了太子脑门上。
太子疼得吸了口冷气,猛地转头,就看到石子飞来的方向站着一个孩子,那孩子正搭着弹弓。
不过太子一看过去,那孩子转头就跑了。
太子以为那孩子怕了,未料他才刚要转身,“啪”的一声,后脑勺就又被打了一下。
原来是那孩子快速闪身到另一个方向,朝他后脑勺开弓。
石子打中,虽然不会流血,但被打中的位置立即淤青,疼得整个头皮都麻了。
太子的随从快速闪身就去抓锦小录,锦小录脚丫子一撒,消失在了假山后面。
太子随从立即朝假山后面追去,敢偷袭太子殿下,这孩子死定了!
然随从才一脚踏入假山后面,脚就被绳子套住。
下一秒,身子颠倒,头朝下被挂到了树枝上。
锦小录从树干后面闪身出来,站在随从下方,仰头与那随从对望,朝随从做了个鬼脸,“下来追我呀!有本事下来追我呀!”
随从气得半死,“你这小孩,居然设陷阱,放我下去!”
“想下来,让你家太子来救你!”锦小录说完,弹弓咻的一声就朝随从额头打去。
“啊!”随从吃痛,下意识就喊了一声,喊完才惊觉中了这孩子的计了,这孩子就是想让他喊,好把太子引来。
随从忙闭紧嘴巴,万一太子殿下被他引来,也中了这小孩的陷阱,那他就罪该万死了。
然太子已经听到声音了,皱了皱眉,朝假山后面走去。
随从正要喊太子别进来,锦小录一颗石子打在他某穴位上,随从当即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