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道:“我不骗人,以后不会骗国师爷。”
“也不是不可以骗,有些话你可以一直骗。”
锦洛又无语了,这人不会是爱上她了吧?可千万别啊!
不过堂堂国师爷,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爱上一个女人,不过是恶趣味使然,她骗他,他可以逮着她玩,她不骗他,他反而觉得少了些情趣罢了。
那以后还是继续骗他好了!
锦洛这样一想,张口就来,“我喜欢国师爷,喜欢得不得了!爱国师爷,爱得死心踏地!这辈子,除了国师爷,我谁都不喜欢,谁都不爱!”
果然,苏焲一听,满意了,松了禁锢她的手,道:“都依你,需要我引荐时,说一声。”
锦洛赶紧从他腿上跳开,“那就谢国师爷了。”
苏焲却又道:“若不想掺和太多事或不想暴露你会医术,也可以不入宫给贵妃治头疾,我自有办法为你善了。”
“国师爷不是还骗了太子说要废了我双手吗,这事情也得给太子一个交代,我要是入宫给贵妃治头疾,你就能说留着我这双手是因为我能给贵妃治头疾。”
苏焲笑,“你这是在替我着想?”
锦洛道:“国师爷想多了,我只是习惯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回到国师府,锦洛当然是直接就回了儿子院子。
见儿子还躺在床上睡觉,姿势保持着跟她走时一样,连动都没动过,她不由得失笑,掀开被子就躺在儿子身边,时辰不早了,说不定等会还有事,先眯会再说。
事实如锦洛料的一般,镇国侯被人从树梢上救下来之后,就去了许锦书院里。
得知许锦书的遭遇后,气得当场就想将锦洛碎尸万段。
冥宵把冥血虫从许锦书身体里取出来,又给许锦书吃了解药,镇国侯确定许锦书不会再有性命之危后,带人就来了国师府。
他怒气冲冲,要苏焲把锦洛交出来。
可是,他连苏焲的面都没见着,甚至连国师府的门槛都没能够着,苏焲只让人给镇国侯带了一句话,镇国侯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锦洛做好了眯一会就起来应付牛鬼蛇神的准备,没想到一觉却睡到了大天亮,连儿子都比她起得早,正在院子里扎马步,打拳头。
苍陌依然被苏焲留下来,正在院子里守着,见锦小录小小一人儿,马步却扎得相当到位,就是腿有些虚,拳头有些无力。
不过锦小录相当认真,扎马步扎得额头都在冒汗了,还在坚持。
苍陌心疼劝道:“你休息一下,都出汗了。”
锦小录雷打不动,“不行,我得赶紧把体力补回来,才能打赢想要欺负我娘亲的坏人!”
苍陌很欣赏锦小录的孝心,小小年纪就知道要保护娘亲。
但对于他想打赢欺负他娘亲的坏人,苍陌内心表示听听就好,这么一个小屁孩,就算把体力补回来,也不过三两力,薅只鸭子都不一定薅得赢,哪能打赢什么坏人?
不过小孩子的孝心不能打击,苍陌没再说什么。
直到锦洛醒来,锦小录听到声音,一溜烟就收了马步跑进屋里,“娘亲,你醒啦!”
锦洛有些恍惚,“怎么天就亮了?”
“天不能亮吗娘亲?”锦小录把他娘亲的洗漱用水端到了床榻边去。
锦洛心安理得地用起儿子端来的水漱口洗脸,最后道:“不是,天能亮。只是,有些觉得该发生的事还没发生,天他就亮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锦洛姑娘是觉得镇国侯还没找来吗?”苍陌在门外听到了,就问。
锦洛欸了一声,“你怎么依然在?”
“我一直在,主子让我在,我就在!”苍陌说完,又道,“镇国侯昨夜来了,要主子把你交出去,但主子没同意,他就灰溜溜地回去了。”
苍陌觉得,这姑娘应该挺感动的吧,毕竟主子昨夜特地去镇国侯府外面接她,又给她挡了镇国侯,让她什么危险都没有,安安稳稳睡了一个好觉。
要是换成他,他都要感动死了!
可锦洛听完,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道:“那真是谢谢你们主子了!”
苍陌:“……”
就这?
不过也是,主子没在,这姑娘要感动,也是去主子面前感动,当他面,感动没用。
苍陌一丝不苟地守在院子里,锦洛用完早膳后,就在屋子里准备用苏焲的血再和儿子的血验一验,可结果在怀里找了又找,找不到给苏焲擦血的帕子了。
傍晚,苏焲回府,没来她儿子这儿。
锦洛就主动去他院子找他,结果一进他书房,就看到她的帕子被叠成一小块放在他的手边上,特别显眼。
帕子还在就好,锦洛朝他走过去,寒暄问:“国师爷回来啦?”
苏焲看她一眼,“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