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洛送完银票和药材,站起来就要走,苏焲问:“去哪?”
锦洛回他,“国师爷用晚膳,我自然也要回去用晚膳。”
“坐下一起用。”苏焲拿了个碗,往碗里装汤。
锦洛惦记着儿子,才不跟他一起用膳,道:“我儿子在等着我。”
苏焲把装好汤的碗放她面前,扬头把她望着,“你心里就只有你儿子,我们都同床共枕过了,你连同我吃个饭都不愿意。”
锦洛道:“大哥,别说我们只是同床共枕过、并无实质性关系了,就算有,那也是我儿子重要,你又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苏焲:“我可以从你下面出来。”
锦洛:“……”
苏焲站起来,拉着她就往屋里走,“现在就去试试,你儿子从你哪里出来,我也可以从你哪里出来,不信叫你儿子过来看看。”
“吃饭吧,我饿了!”
没办法,她没他无耻!
锦洛挣脱他的手,坐下,拿碗,喝汤。
她倒是可以转身跑的,但照他这变态性子,估计真会去把她儿子弄过来,儿子跟他同框,就会增加被人认出他们相似的风险。
锦洛要规避这种风险,就只能妥协同他吃饭。
饭后,锦洛借口还要去给儿子煮药,麻溜地就跑了。
苏焲见她跑得比兔子还快,轻轻一笑,由着她去了。
转头,他便入了书房,画了两张画像,招来苍陌,让苍陌派人拿着这两张画像去一个叫“琅山”的地方,查一查画像上的人。
苍陌将画像打开一看,是锦洛和锦小录。
知道主子是要查这对母子的来历,苍陌很快就将人安排出去。
太子那边也在查人,不过太子查的是那对“师兄妹”。
很快太子查到那对“师兄妹”是琅山香道世家云氏家族的弟子。
琅山云氏,神秘又闻名天下。
据说云氏的香,可尽邪气,除恶念,去百病,起生死。
太子之前不是没有听闻过,而是他不信,他认为区区一炉香,怎么都不可能厉害得过整个皇宫的御医,所以才未曾想过要去求云氏香来治他母妃的头疾。
但如今不同,他亲眼所见,自是信了云氏香的厉害了。
所以次日一早,当那“师兄妹”退了酒楼房间,要离开京都城时,太子强势地把人“请”到了镇国侯府,还是蒙着眼睛“请”去的。
那师妹气道:“太子殿下这是下三滥手段使完,又要开始强权逼人是吗?行,你们要解毒的香,十万两,拿十万两来,给你们制‘挽生’香,不但解百毒,还治百病,愈百伤,十万两非常划算!”
太子的随从一听,又怒喝:“放肆,十万两,你们怎么不去抢!”
那师妹气愤昂首:“我们就抢了怎么了,不愿给,放我们走!”
那随从威胁:“我们已经查过,你们是琅山云氏,不乖乖制香,你们就不怕太子殿下去琅山云氏找你们家主问罪吗?!”
“那你们去找!”
等他们找到琅山云氏再回来,许锦书早熬死了。
那师妹又道:“只许你们耍诈,就不能别人讹你们吗?就算是太子,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此话一出,太子眼神又射向那随从,都是这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才导致这师兄妹二人一直有气,要讹他解气。
那随从刚好是说话这随从,顿时不敢再说话了。
太子无法,只得去找镇国侯。
镇国侯不敢让太子出钱,尽管镇国侯府一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银子,还是硬着头皮多方挪借,凑足了十万两。
他想得很理想,先让这两人把许锦书给治好,再把十万两给拿回来,京都城是他的地盘,他根本不怕这两人能跑了。
何况十万两一炉香,本来就是对方讹人。
就算最后他把十万两拿回来的事传扬出去,他也可以说十万两是被对方讹去的,他只是把自己被讹走的银子拿回来。
镇国侯想得很理想,所以给十万两银票时,也给得蛮爽快的。
那师兄妹二人这次要求提供一间药铺给他们,因为制“挽生”香不比安息香,要用到的材料特别多、步骤繁琐,到药铺去配制才方便。
太子在京都城里的产业,刚好有药铺。
当即安排了最大一家药铺,给那“师兄妹”二人制香。
同时安排了侍卫守在药铺门外、窗外。
那些侍卫兢兢业业守了一日,半分都不敢松懈,可当傍晚他们一直等不到里面的人出来,叫又叫不到里面有人回应,冲进去看时,才发现药铺里哪还有人。
不但没人,药铺屋顶被人开了个天窗,药铺里所有贵重药材都被搬空了。
镇国侯没了十万两,气得捶胸,差点把自己捶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