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不是难过的时候,江望琉跪在地上看着这些长老,她怀疑凶手可能就在这其中,一字一句的道明原委。“父、族长大人。江望琉确实在丞鎏湖救了这个异族人,并且自作主张收留了他。但是还请族长大人和各位长老给望琉一个解释的机会!望琉做的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的。望琉敢用性命担保他真的……”
与族人的失踪没有任何关系几个字还没有说完,江望琉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在脸上,嘴角流出了鲜血,身体向后飞去如果不是帝渐及时接着,还可能在地上滚几圈,足以看出江瑜惘这一巴掌用了多大的力。
这是记忆里江瑜惘第一次打她巴掌,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动的手。比起屈辱、伤心、委屈、疼痛,对于江望琉来说更多的其实是难以置信。
“把他们抓起来!”江瑜惘暴怒的声音再次传来。
江望琉是没有挣扎,而帝渐是灵力被封印还没有解开,再则解开也不是这些长老的对手,挣扎不过很快就被擒了。于是两个人现在左右两侧都各有两位长老把持,摆脱不得。
一位长老拿着穿刺琵琶钩向帝渐走了过来,帝渐正皱眉思考对策,只听望琉再次开口,“岑长老何必多此一举,帝渐是一个废人了。他在丞鎏湖受伤,丹田已毁,灵力尽失,不信的话岑长老可以自己探视他的经脉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我倒觉得你们更应该穿我。”
此刻的江望琉面无表情,无悲无喜,甚至最初江瑜惘出现之时的面色苍白如今都得以恢复。
大家都是杏林绝手,其实不用江望琉提醒岑长老只要留心一看也可以发现帝渐没有灵力的事实。岑长老有些尴尬,确实这个异族人没有穿的必要了,但是对这江望琉到底是穿还是不穿呢?
江望琉也算是岑长老看着长大的孩子,而且又是族长的嫡长女,岑长老看周围的人都没有反应,有些犹豫。
“老岑你还愣着干什么!异族人不用穿你还不如把这个逆女给我制住!”江瑜惘的声音带着不可置疑的语气。
岑长老只得走到江望琉面前,低声说着,“小琉你忍着点,等结束后岑爷爷给你配最好的去疤药。”
“岑长老动手吧。”江望琉神色淡淡的,仿佛即将被锁住琵琶骨的人不是她一样。
闪烁着冷色光芒的利钩直接穿入江望琉的两侧琵琶骨,不仅制住了行动能力,还破坏了灵力制造的运输通路,一名灵者带着穿刺琵琶钩无疑与常人无异,甚至由于伤口在渗血,比常人还不如。
帝渐什么都听不懂,只能看到本来应该走向他的穿刺琵琶钩被老者带向了望琉。那么尖锐锋利的器具就那样穿进血肉之躯,可是江望琉竟然未发出一声痛呼,但是帝渐却感到了刻骨的痛正在从自己的心脏传来。
鲜红的血液顺着从后背穿出来的尖钩滴落在地上,江望琉一身白衣不仅被冷汗湿透,更是被血水浸染的不成样子。
“江望琉,你有什么要说的?”江瑜惘的声音一如以往一样的严肃,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出来他的颤音。
江望琉情绪没有起伏,把事情的经过除了关于姑姑以及帝渐的灵力是被封印两件事以外全都如实相告了。包括帝渐的姓名、来历,以及自己的治疗,毫无保留。周围一片寂静。
“如果小琉说的都是真的,这件事和她本就没什么关系,我觉得咱们应该相信小琉。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况且这样高明的医术有助于江氏一族复兴啊。”最先开口的是岑长老,绿了捋白胡子看着众人说道。
“她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了?别忘了!岑老头你熟悉的是江望琉,可不是那个异族小子。如果他有心蒙蔽江望琉,异族人心思诡异,诡计多端,难道六年前的教训你们都忘了吗?”一个黑脸胡子的胖长老马上开口接着。
“江老杜你别动不动就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忘!六年前要不是”岑长老被气的胡子起来,正在据理力争忽然就被人打断了。
“够了!”江瑜惘制止了长老们的争吵,“江望琉,你说你自己从来都没有和外族人勾结残害同胞是吗?”
江望琉抬头看着父亲,尽管失血让她虚弱,但是仍旧挺着脊梁,“是的,族长大人。”
“族长大人,你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相信她啊!”
“族长大人,望琉是您的女儿,十万江氏族人也把您视做父母啊!”
“族长大人,江望琉确实是救了这个异族人啊!”
“族长大人,根本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没有勾结啊!”
“就算是没有勾结,也难保望琉年幼被欺骗而做下伤害族人的事啊!”
族老们议论纷纷,突然有一个声音说:“如果江望琉能亲手杀了这个异族人,我就相信你们真的没有勾结。”
不知是谁开了头,但是族老们却开始认定了只有江望琉手刃异族人才能洗清嫌疑。于是剩下的声音就开始整齐划一。
“手刃异族人!”
“手刃异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