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异族人！”
……
“江望琉，你听到了吗？”江瑜惘再次看向江望琉，这一次，在她面前摆出了两个选择。
“我给你两条路。一条路拿着这把剔骨刀去杀了这个异族人，只要今天他死了，你依然是我江瑜惘的女儿，往事你犯下的错误一笔勾销。第二条路，如果你不杀了他，那么按照家法，你违反了江氏族规，惩一百戒鞭，从此驱逐出族。”顿了顿，江瑜惘看着江望琉的眼睛说着，“但是你知道丞鎏境内异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两个人都将是死路一条。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江瑜惘示意岑长老解开江望琉身上的穿刺琵琶钩的锁，已经被穿刺了，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根本无法养回来，即便是如同江望琉这样的高手也失去了与这些族老一战的能力。就算江望琉能瞬息十里，被穿后短时间内也不过是比正常人稍快一些罢了。不再有什么威胁了。
随着铁锁被打开的声音，穿刺琵琶钩被从江望琉的体内取出。
帝渐虽然听不懂江氏族人的话，但是他不傻。一把刀扔在了江望琉的面前，江望琉的穿刺琵琶钩又被取了出来，再看本来无悲无喜的江望琉神色忽然变得悲伤，闭着眼睛也能想出来望琉正在面临着一个什么样的选择。
“望琉，你听我说。”到了这个时候帝渐反而无所畏惧了，“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下来的，要取也是只有你能取走，你不要为了我去做没有意义的斗争了。”
看着地上的那把刀，帝渐居然还笑出了声来，“没能见到我的父亲，年幼的弟弟们还有那个笨兄长的最后一面，我有点想他们了。我很遗憾不能告诉我大哥我遇到了你，如果来到这里的人是他，你们一定更能合得来。但是我不后悔认识你，望琉，拿着刀杀了我吧。”
闭上了眼睛，帝渐保持着微笑，没有挣扎也没有悲伤，眼角垂下了一滴泪珠。帝渐想着，落泪什么的真的是太没有男子汉的气概了。曾经一位面对了无数生离死别，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却不想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自己居然还会流泪。
并不是恐惧死亡的到来，而是遗憾在之前有限的生命中每天为了部族厮杀，没有好好陪伴过家人。帝渐突然感到额头上一凉，紧接着一滴，两滴，帝渐一睁眼睛发现原来是下雨了。
这样真好，就不会有人知道他面对死亡也曾流泪了。帝渐在心里暗暗的想着。
“望琉，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