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朝廷俸禄懈怠的顾修远看一眼她忙碌的背影,打了个哈欠,继续躺下闭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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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竹隐坐在去御史台的马车上,手虚虚地握着那卷昨夜未看完的《箴言》,难得地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今日来御史台点卯,不仅是为她原本就有这个打算。
更是因为,她隐隐觉得,从昨晚到今早,顾修远好像一直有意无意地想往她身上靠。
虽说昨日顾修远并未勉强她圆房,已经是退让之举,当然,他也不见得有多么想与她圆房。
但薛竹隐自幼并未与太多人亲近,顾修远的举动,实在是让她难以忍受。
她想起秋云赞她容貌的话来——“大人若是去参加那些贵女们的宴会,只怕她们都要黯然失色。”
据她对男子的了解来看,顾修远的亲密之举,并非出于对她的喜爱,而是垂涎她的容貌想要狎亵。
就如上次生辰宴,明明他们连点头之交都不是,顾修远就可以在擦身而过时蓦然握住她手腕,假意温存地要扶她回去。
薛竹隐心头涌起不适,原来她在他眼中和曼娘之流也并无分别,难怪他昨晚会取笑她,问她是不是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