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宫里,而外面天已经大亮,赵恒掀开被子要下床。
照顾的宫女赶紧扶着赵恒:“王爷地下凉,奴先给您穿鞋。”
浑身无力的赵恒等把衣服穿好,问道:“我睡了多久?”
宫女恭敬答:“王爷睡了一天了。太医开的药已经煎好,王爷喝完药再去见官家。”
担心刘娥的赵恒想赶紧出宫,一口将端来的药饮尽,去前殿。
赵恒刚醒就有人将其一举一动报给赵光义,等赵恒后悔的赵光义见都不见这个让人失望的儿子。
隔着大门磕了三个头,赵恒加快步伐出宫。
昨日送赵恒进宫,在宫外等不到人又打听不到消息,只能一直等的下人差些哭了出来。
赵元僖留下的人见韩王出来赶紧把信送上。
上了马车的赵恒着急道:“快马回府。”
驾车的马夫狠狠抽打了下马屁股,黑色的马快速奔驰在街上,路上本就稀少的行人纷纷避让。
在摇晃的车厢里赵恒展开信件。
三弟亲启,兄已得心中所愿。助弟一把,李娘子远去南方日后无忧,无人可寻。愿弟行事遮拦一二,不使佳人薄命,悔恨终生。
把轻薄的纸张揉成一团,赵恒既怒又庆。
老二这次抓住把柄目的达成,以后更不会将这条线放过。还好这次之后虽无缘大位,可娥也再无被毒蛇紧盯的危险了。
等马车停在韩王府大门前,赵恒不等木踏放好跳下马车。
守在外面的禁军看到韩王回来,纷纷行礼。
赵恒直接无视进府。
内官与禁军统领道:“韩王已经回来,现咱们可以回宫交差了。”
禾内侍和冯统领跪在赵恒跟前请罪。
转身要出府的赵恒想起赵元僖的信停下脚步,娥就在汴京他不能在把爹爹心里已经烧着的火烧的更旺:“让张耆来见我。”
本就在府中的张耆赶紧过来。
“我如今不便大张旗鼓去找她,府中刘娥最熟悉的就是你,找到她替我照顾好她。”
张耆领命出府。
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王爷跟前能不能站在前面,就看这一次了。
从王府穿着不价值不菲的衣服孤身一人出来,刘娥的行踪很好打听,张耆很快骑马来到大相国寺。
了尘和尚带张耆进院时与开门的刘娥正好照面。
脸色苍白的刘娥捂着嘴咳嗽:“寻来的竟是张大人。”
张耆皱眉:“刘娘子病了,可是被慢待?”
不满他口中质疑的了尘和尚怒气冲冲辩解:“按主持交代,保暖的东西都已送到,施主慎言。”
刘娥也道:“是我自己出府时穿衣少了,和旁人没有关系。劳烦了尘师傅帮我寻寻有没有治风寒的药,我头疼的厉害。”
了尘和尚见刘娥本就单薄的身形已经是摇摇欲坠,顾不得张耆赶紧去找药。
“进屋说。”刘娥压着嗓间痒意声音低沉。
张耆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进房间。
刘娥提起火上的水炉倒了两杯热水,将其中一杯递给张耆。
不管张耆反应,刘娥大口吹着杯子里的水。
“王爷是今天早上才回的府里,刚回到府还来不及坐下,就吩咐我来照顾刘娘子。”
等水不太烫了刘娥一口喝完,烧疼的嗓子终于舒服了些。
张耆怕她不满王爷不亲自过来接着解释:“禁军围了韩王府一天,我出府的时候他们才收拾好东西要走,王爷不是不想亲自来。”
刘娥轻笑:“你该聪明些,不然以后的朝堂斗争你要怎么办。”
张耆愣住,什么?
“大相国寺到底是佛门重地,你打算在这儿照顾我?还不去收拾马车带我离开。”
来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些的张耆回过神来,赶紧去准备。刚在外面雇好马车的张耆,想到刘娥身份特殊,头疼要把人先安置在哪里。
天上的雪下的更大了些。
敲门声起,惠清主持和端着药的了尘和尚一起在门外站着。
刘娥笑着让进。
“天寒地冻让主持还要跑这一趟,我心里更是难受了。叨扰许久麻烦照顾,一会有人来接我离开,等日后有机会,一定与寺中修缮。”
目的不在此的惠清道:“施主客气,先喝药。”
接过了尘和尚手中的药,刘娥屏气喝尽。
了尘和尚收了碗退出房间。
来了,早觉得被优容太过的刘娥静静等着惠清说目的。
惠清珍惜的将怀里的佛经递给刘娥:“这是我一生心血所批著的,娘子可愿替我将其天下推广,让人人都懂佛之慈悲。”
以为是找赵恒的刘娥奇道:“大相国寺香火鼎盛,主持为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