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触目惊心的伤口和衣料触碰时疼的男子直抽气,可是他的眼睛却像鹰一样一直盯着看好戏的裴桢。
黑衣人退下时,赵钦只剩下了里衣,流出的血大面积的染红了雪白,大大小小的伤痕让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
“呼,呼,呼……”男子止不住的喘气
“我的诚意,平南侯府的诚意,赵大人可感受到了?”裴桢翘着二郎腿,半倚在椅子上,轻启朱唇。
沉默,房中无人说话,只有被绑的人的呼吸声和角落里的水滴声。
又是半晌,她才听到慢慢的一声“好,我答应”
“赵大人是识时务的,明日该怎么做,侯爷自会吩咐。秦艽,赵大人是侯府贵客,快找王大夫给赵大人诊治,莫要留下什么病根。”说罢,扭头给了秦艽一个眼神,拿起绒边披风裹在自己身上,扭手一系,径直往门口走去。
“恭送小姐”一旁的暗卫跪下行礼道
回到房中,桑芜早已候着,给裴桢捏着肩。看两个人都不说话,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问道“小姐,赵大人就这般从了?会不会背地里......”
见小姐没有说话的意思,秦艽冷冷看了她一眼“赵大人虽然不喜欢他的妻,但是及其宠爱他的这个妾以及他们的这个儿子。他也早已将这两人藏起,还想把证据和相关的人销毁掉,可是事情终究不是密不透风。他自以为做的没有疏漏,还会怀疑是不是大皇子弃了他,其实都是他自大而已。王大夫诊治时,也下了赵王差人送来的毒。”
“赵王?这与赵王何干?”桑芜停下了手,不解的看着长椅上的女子。
请饶恕她脑子真的转不过来
裴桢用手撑着头,半躺在长椅上,一手拿着册子,微微侧脸看了一眼,慵懒道“侯爷想要拉拢的是赵王,这是赵王要的条件。赵钦已经答应了,后面会怎么做,与侯府无关,更与你我无关,管好自己的嘴巴。”
那个老头子,才不可能这么好心。
赵王所守之地不过是西北边赛的小封地,他那个人有点聪明但是不多。他说要拉拢大皇子的人,按照老头子的为人,他怎么可能花费这么大手笔将目标人物撸过来还不计后果大大出手。
绝对是是另有目的
又或者说,他是要赵钦当三面间谍。赵钦?那个人蠢的可怜,恐怕会浪费了老头子的苦心。
“小姐,您这看的又是哪个话本子?”
桑芜眼睛里冒着光,隐隐约约看到了里面的小图,伸出手拉了拉女子的衣袖,忍不住好奇。
只见女子拿册子敲了敲丫头的脑袋,轻轻一笑“你这小丫头,平日里惯着你,什么都敢问。这是皇家秘辛,不能告诉你,知道太多不好”
“张姨娘今日没什么动静?”
女子已收回了手,拿过了秦艽递过来的葡萄,问道
“说来到奇怪,那张姨娘天天作来作去的,最近这几日倒是安静得很,今日只是去找沈姨娘喝了喝茶然后就回了院子。听那边的人说两人谈笑风生的,气氛也好得很。难道是因为少爷要回来了?毕竟只有少爷能治的了她。”桑芜站在一侧,大大的眼睛带着探究,声音软软的。
“随她去吧,叫他们继续盯好。”
话毕,顿了顿,扭头对秦艽说着“阿恒将要回京述职,先提前将事情安排好”
倘若不是母亲生下她便去了,大少爷绝对不可能是张雪含的儿子。只是平日里她和她那个女儿作惯了,这几日的安分很是少见。
几年前裴恒还未走时,张雪含就对自己这个儿子没办法。无他,只是因为裴恒是平南侯府唯一的公子,她只得哄着,叛逆她也只能受着。
可是顺着正常人的做法来看,裴恒不过是做了正常人会做的事情罢了,闹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她。
“小姐,侯爷那边没动静了,您也早日歇息吧。”秦艽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裴桢更衣。
桑芜听着,赶忙将话本子收拾好放回格子内,又命人拿进漱口水和帕子。
秦艽已将女子的绸衣长衫和白迭群脱去,只剩下了里衣。
脱衣时秦艽望着这个她服侍了好几年的小姐,神色变得温柔。
外人都传平南侯嫡女面容平平,还不及二小姐貌美,但是她觉得小姐眼睛又大又美,眼中点点冰冷,小姐的气质是独有的,哪怕是另外两个小姐,京城的小姐都比不上。
“小姐,明日巳时靖王府的帖子我按照您的意思接下了。”坐在桌前,秦艽边为裴桢梳发边低声说道。
“嗯”
次日一早,裴桢梳着单螺髻,戴着赤金钿和珠玉簪,耳上配了对低调的白玉耳坠,身上搭着苏绣绸衣,腰上是白色金边的腰封,白迭群延出些许,华贵又不失低调。
“父亲安好”裴桢行至桌前,俯身行礼道。
“嗯”裴文柏只看了她一眼,随意摆摆手,没有多说。
“桢姐儿看起来气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