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地牢中的火把燃烧着,发出光亮。两个不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金繁一脸不甘又无可奈何的跟在宫子羽身后。
地牢,云为衫拉着银栗坐在墙角,听到微弱的脚步声响起,她警觉的倾听“等一下,不管出什么事,跟紧我!”一边交代着一脸天真的银栗。
外面的侍卫也在疑惑,没一会他便看清了来人,侍卫询问宫子羽的来意,听完后侍卫迟疑了,金繁斥责侍卫,宫子羽也假装生气,吓的侍卫连连告饶,开启关押新娘子们的总牢门。
走道里脚步声由远到近,云为衫靠近牢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她看清了来人。来人身披斗篷,个子欣长,锋利的五官让人感觉就是宫家有身份之人。但是年轻男子眉眼漆如点墨,有着和想象中不一样的力量和热情,好似灼人炽热的炭。云为衫本心怀期待,只见年轻男子视线划过云为衫,转身对她对面的牢房女子们开口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对面牢房的女子是开始站在第一位的新娘上官浅疑惑发问。略微凌乱的秀发轻笼着她如烟似画的面容,温润的眼眸闪着湿漉漉的光芒,妥妥的江南温柔似水的女子。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尽量控制自己情绪,表现很是大体端庄。宫子羽如实告知,新娘中出现无锋刺客,他一边说一边扫视一圈新娘们,有人出现惧色,有人迷茫,直到看到云为衫身边少女,虽然头发略有凌乱,面容精致,波澜不惊,似乎对这无锋刺客的事情毫无关心,也无害怕的神情。宫子羽审视着银栗,想要看出什么来。“无锋是什么?”一名新娘诺诺的问。
宫子羽这才转身,但她一旁的宋四姑娘抢先一步与她解释无锋,还说这宫门是这世界唯一安定之地,便带着期待与讨好看着宫子羽。
宫子羽确认了宋四姑娘的话,并告知她们宫门的决定。周围传来短短续续的哭泣与惊呼声!宫子羽转身面对所有新娘道“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大家跟我出去,我放你们离开!”
郑南衣头脑清醒“刚才他们叫你“羽公子”?你是羽宫的少爷?,宫门执刃的儿子?”宫子羽审视她,点了点头。“你爹要杀了我们,你却这么好心?我不信!”郑南衣警惕的看着宫子羽。这也是云为衫的疑惑,而且她身边的女子一脸天真地看着她,没有被宫子羽告知的情况感到任何情绪,拉着云为衫的一角,乖巧无比,让她很是疑惑,银栗为什么对他人没有防备心的样子,不知道是本性还是……。
“我不是执刃,也不是少主,所以怜香惜玉。要不要跟我走,你们自己确定。”宫子羽浅浅一笑。一边金繁已经拿着钥匙陆续把牢门打开了。宋四姑娘一咬牙,决定与宫子羽出去,其他新娘子也纷纷抓起这一线希望。
云为衫有点不相信宫子羽,一言不发的将自己藏于黑暗之中,想不惹人注意的离开,扭头就看到少女还是双手托腮的看着新娘子们陆续离开牢门的身影,一动不动。“你怎么了?快离开这”云为衫还是转身回来牵起了银栗的手,带着她出去。
“余家阿母说让我穿着新娘服,便可以进入这里,但是我忘记我要找谁了,便不想动了。”银栗微微一笑,乖巧的让人无法责备。“那你便先跟着他一起出去,好吧?”云为衫略有些无语,却耐心的教导银栗,银栗乖巧的点头。教导完不省心的小新娘,转头视线正好与上官浅对上,那张无辜的脸蛋,向她点头示意,很有礼数。
随即,宫子羽领着一群新娘子们离去,金繁断后。
消息不一会传到羽宫少主殿,绿玉侍卫通知宫唤羽,新娘都被二公子带走了,朝宫门走去,宫唤羽无语后,面色凝重起来。
后山,某处幽静雅致,波光灵动,月光洒落壁阁,是月宫。
深潭水面中间有一块光滑细腻的小石板,石板上古典的木架上放着一面龙凤缠绕镜,逼真自然,好似突然就会飞了起来的样子,旁边还有几张奇怪的符纸。
平时和月光交融,如深潭一般,将月光容纳,波澜不惊。不知为何今夜与月光相遇,散发出气势逼人的蓝光,一名老者正好在镜子附近。
老者面露沉思,忽然人影动了起来,原来是老者拿走了镜子边上符纸,离开了。
山谷漆黑,树影斑驳,摇晃。不巧月光被一抹黑云遮住,一群人疾步在宫门道路上。
云为衫和银栗走在最后,云为衫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抬头看到一座显眼的高塔,她忽然想起,在宫门被包围时,她抬头看到城门不远处的高塔,但是现在她们离高塔越来越远了。于是云为衫面露狐疑,拉着银栗停下了脚步。前方带路的宫子羽和金繁带着新娘子们陆续速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回廊。云为衫思考一下,她谁也不信,也不能陷入被动,于是想放手转身离开。
忽然视线范围中出现了一只振翅欲飞的云雀戒指!顺着戒指向上是红色的因为奔跑而新娘服领口,是银栗的脖子露出来的,项链露了出来,坠子居然是一只云雀戒指!
云为衫不敢置信的看着银栗,唇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