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山,宫门宏伟大殿内,一名黑色刺金绣服的中年男子坐着主座,面色凌厉,眼神坚毅,他是现任宫门执刃宫鸿羽,他下面站着拿着药碗的宫子羽,还有看好戏的宫远徴。
宫鸿羽对于昨晚宫子羽的自作主张,进行了严厉斥责。
斥责到最后宫子羽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棋子。
从他父亲要杀新娘开始,便是局。宫鸿羽还去找了个宫远徴让这场戏更逼真,利用宫子羽的善良之心做局。而他被傻傻的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当了一次大英雄!
宫唤羽有些不忍,刚要说话:“子羽……”宫唤羽的斥责打断宫唤羽的声音,宫鸿羽觉得宫子羽性子过于善良,藏不住事,便隐瞒他,出口却过于伤人。
宫子羽被当众斥责,父亲的不信任,对他表现失望的样子,立刻红了眼眶,拿着药的碗也抖了起来。
宫鸿羽见状:“你手上拿的又是什么?”
宫子羽深吸一口气,压过方才情绪:“父亲,我发现这批送的女客院落的白芷金草茶有问题,我怀疑宫远徴擅自更改了配方,用新娘试药。”宫子羽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声嗤笑:“呵。”
宫远徴转身嚣张的看着宫子羽:“我确实换了配方。”
宫子羽吃惊的看着宫远徴,他居然之间就承认了,没有反驳。
宫鸿羽处于高位,看着宫子羽:“你可知白芷金草茶的功效是什么?”
“抵御山谷毒瘴。”“那你可有察觉毒瘴越来越重了。”宫鸿羽语气越发愤怒。
宫子羽眼里闪过惊讶,看了一眼宫唤羽,又低下头。
宫远徴面露嘲笑,得意的看着宫子羽。
“你整日游手好闲,宫家的事务也不过问,你自然不会察觉,因为毒瘴日益严重往日汤药作用越来越小!我这才让宫远徴研究新的配方!你说他擅自,你以为所有宫家子女都如你一样!喜欢自作聪明,先斩后奏吗!”宫鸿羽冷哼,严厉斥责。
宫子羽委屈巴巴的低着头,目光暗淡,十分受挫,一如既往,他再怎么积极也没用。
这时,一名绿玉侍卫进入大殿,拱手行礼禀报道:“角公子已入山,马上到宫门外”
宫远徴听到后,立马拱手行礼:“执刃,我想去迎接哥哥,容我先行一步。”“嗯。”
宫远徴开心的扭头离去。
宫子羽满脸不爽,微微撅嘴,像一只生闷气的小牛。
宫鸿羽:“你也退下吧!回去闭门思过。年纪也不小了最好考虑清楚,还有继续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废人,你就没有必要待在宫家了……”。
宫子羽不等父亲说完,就赌气地打断:“我也不是很想待在宫家。”他把药碗一甩,面色黑沉,转身就走。
宫唤羽叫住他:“子羽,你去哪儿?!”
宫鸿羽冲着宫子羽的背影说:“不要拦他,让他走!现在半句都说不得了,那就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今晚婚宴都不要出现!”
宫唤羽左右为难:“父亲……”
宫鸿羽背着手:“你还不去选你的新娘,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下去。”
“是。”宫唤羽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告退。
宫唤羽走出执刃殿,一名美艳的妇人婷婷袅袅地走上高阶,捧着一盅汤走近。
这妇人罗裙素雅,青丝绾起,即便只是淡扫峨眉,容色间也温婉、贵气。她正是现任的执刃夫人,也是宫唤羽和宫子羽的继母雾姬夫人。
二人迎面对上。宫唤羽恭敬行礼:“雾姬夫人。”
雾姬夫人心思细密,见宫唤羽脸色不大好,问:“我刚见那位小祖宗气冲冲地跑走,他是又惹执刃生气了?”
宫唤羽苦笑一下:“还麻烦夫人劝解一下父亲。”
雾姬夫人点点头,迈步进殿内。
宫鸿羽仍旧端坐在主位上,低头沉思。雾姬夫人平日里不少维护两人的父子关系,看上去驾轻就熟了,她上前一边伺候执刃喝汤,一边关心:“少主选亲这样的大喜日子,你怎么还能和子羽红脸啊?子羽已经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纪,不比小时候随你打骂,你多少给他留点面子——”
宫鸿羽打断她:“臭小子小时候听教听训,可爱多了,长大了却越来越逆反,看着就心头火起。你瞧瞧他整天那不务正业的样子,像我宫鸿羽的儿子吗?”
雾姬夫人进退有度:“你这句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可不能当着别人讲,特别是宫尚角、宫远徵两兄弟面前。你知道的,子羽最在意这个了——”
雾姬夫人意有所指地止住话,叹了口气。宫鸿羽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面色柔和下来。
宫鸿羽叹息:“自从阿兰过世,我和他之间的父子情就像冬日里的寒冰,越来越冷,嫌隙也越积越大。”
兰夫人是宫鸿羽的原配,宫鸿羽对她用情至深,虽说后来续了弦,但与雾姬夫人更多的是相敬。雾姬夫人不是宫子羽的亲生母亲,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