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灯(3 / 7)

浅微笑且坚定地答道:“因为我喜欢宫二先生。”

众人都有些惊诧。

执刃大殿里,完成评级的新娘们一起站在大殿之中。

云为衫和同样拿了金制令牌的姜离离打扮得最为隆重,红衣金饰,站在正厅的最前排。拿白玉牌子的姑娘则稍逊之,而拿褐色木制令牌的不过是略施粉黛,站在最后。她们呈矢形排开,等待宫唤羽选亲。

云为衫听见身后传来缓慢但稳定的脚步声,她知道是宫唤羽来了。

吉时已到,宫唤羽从最后一排,缓缓地走到第一排,他打量着每一个准新娘。新娘们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内心都很紧张,但眼神里满是期待。

然后,宫唤羽在第一排,也就是云为衫面前,站定了。

宫唤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于是身体倾斜,微微靠近云为衫。

云为衫对着宫唤羽露出了笑容,她笑得动人,眉梢眼角皆是娇媚之意。

宫唤羽直起身子,目光有些闪烁,原来这就是子羽弟弟喜欢的女子。

云为衫的脸变得微微涨红,她低垂着眼睛,本来素然如氤氲水墨的她在经过精致妆容的修饰之后显得格外美艳嫣然。

宫唤羽心里一动,说:“就她吧。”

云为衫心跳得很快,她听见宫唤羽充满磁性的声音后,娇羞地抬起了头。

然而在她面前,宫唤羽却目光温柔地看着云为衫身边的另外一个女子,她是拿着金制令牌的姜离离,宫唤羽轻轻地拉起了她的手。

云为衫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她的瞳孔颤抖着,呼吸都乱了。

在她身后,上官浅也变了脸色。

云为衫落选了。

很快入夜,山谷间的薄雾使得月影朦胧。

后山,高耸的山崖,山崖中间有道夹缝,夹缝有水流,渐渐往深处去。水流进入洞穴,变成地下暗流。

洞穴暗流中央有一块露出石台,石台上的镜子正在疯狂的吸收月光之力!镜面如黑洞一般,无尽深邃。

一阵鸟鸣,树丛里不知惊动了什么,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

女客院落里,选婚已经结束,有人欢喜有人愁,庭院里没有了白日的喧闹,安静得连杏叶落入池水都不起涟漪。

云为衫独坐在桌边。她落选了,此刻正看着手里的金牌陷入沉思。

她想起那日在无锋的训练室她问寒鸦肆的话。

若是我没有被宫唤羽选中,那该如何?”

彼时寒鸦肆正在为云为衫的指甲涂抹着鲜色的蔻丹。寒鸦肆的话意味深长:“那就要靠你自己想想办法了,相信你心灵‘手’巧,会想出办法的。”

云为衫回过神来,她的眼睫垂着,但看的已然不是手里的金制令牌,而是被金制令牌衬得越发显眼的指甲,红色的蔻丹像摧折不败的毒花。她收起令牌,从书台上拿出一张信笺,铺平,从头上拔下一支钗子,用钗尖轻轻地把指甲上涂着的蔻丹表面刮了些下来,只见白色的纸张上很快积累出一小簇红色粉尘。她又把纸张对折,将粉尘倒进长长的指甲缝里,用钗尖塞紧。从外打量她的手,看不出任何异样。

随后,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叩响了另一间房的木门。云为衫来到姜离离的门口,喊道:“姜姑娘。”

房间里没灯,也没人应答。

这时,云为衫看见走廊一排房间的灯都熄灭了,唯独上官浅房间还亮着幽幽的烛光,并且隐隐传来低语交谈的声音。

云为衫便朝上官浅房间走去。

叩叩叩——她敲门,房门很快就打开,上官浅笑意盈盈地出现。

云为衫目光往门内一看,姜离离竟然也在。

正合她的意,云为衫福身道:“抱歉这么晚打扰,我有些睡不着,正好看到上官姑娘房间灯还亮着,就过来和你说说话……是打扰到你们了吗?”说着,把目光移向了房中的姜离离。

姜离离摇头:“哦,那倒没有,我也是睡不着,来和上官姑娘聊天呢。”

云为衫一边走进屋子一边试探着说:“白日里还没来得及和姜姑娘说声恭喜,能够成为少主的新娘,真是叫人羡慕。”

姜离离听了,脸上却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反而有些哀愁。

上官浅的眉眼在昏黄的光线下有些暧昧,她似话里有话:“进来坐吧,我还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没想到,云为衫姑娘也睡不着。”

三人在纱帘笼罩的低案边围坐,云为衫闻到一阵沉郁的芳香,她撇过头,看见香炉正在冒着淡淡的青烟。

那气味有异,云为衫若无其事地抬眼看向上官浅:“房间这熏香味道真好闻。”

上官浅正在倒茶,听到她这样说,笑着接过话头:“这熏香名叫秋蝉眠,是我老家很有名的一款香料。姜姑娘说夜里睡不着,我就点了这个,可以助眠安神。云姑娘要是喜欢,我那里还有一些。”

上官浅十指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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