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凡是都得有个商量不是?”
姚莫错关心的却是:“为什么贵出这么多银钱?”
姜俄:“后山荒僻,价钱便宜是应该的,可前山富饶,自然价钱高些。何况姜家几代经营修路、搭桥,都是投入,别的不说,我们现在站的这亭子都是工人把一块块青石从山下背上来才筑就的。公主嫂子自然不能让我们吃亏不是?”
姚莫错把新契书递给林破羽,“你看看。”
林破羽一眼扫到底,说:“这个价钱比市面上高出三成。”
姚莫错冷笑一声:“这是把我当冤大头!”
姜俄不急不慢地说:“公主大嫂,今早我向母后请安时禀告了今日的事,母后还夸大嫂心善大度,一来就替我们姐妹调解矛盾,父王也说有公主在定能阖家和睦。大嫂可不能不管。”
姜伶:“再好的事,也架不住你在里面使绊子!看我卖山,你眼红了是不是?跳出来横插一脚,你是想搅黄怎的?”
姜俄扭头不去理她,卖不成也无所谓,反正她占着富饶的山阳,不吃亏;可若姜伶把后山卖了,把产业置换到城里,她独自守着这僻远的荒山,她心里堵得慌。最后她说:“要卖一起卖,要不就都别卖。”
姚莫错直接气笑了,“好,既是姜家祖业,大夫人对这里又如此看重,那你们留着吧。”
这下姜伶急了,她扑通一下跪在姚莫错脚边,伸手扯着姚莫错衣服下摆开始恳求:“公主,你买柴山这事前前后后好几天了,城里亲眷贵胄都知道,都夸公主宅心仁厚。你现在撒手不管,嫁过来的第一件事就办砸了,以后大家怎么看你,你如何在燕城立足?大夫人气你宴会上下了她的脸,这是故意让你难堪,你不能上她的当啊。”
姜俄说:“妹妹不要乱讲啊,我怎会怪公主。”可她眼神里满是得意。
姚莫错不胜其烦,她开始后悔插手她们的争斗。她恨恨地想:燕城简直就坑人不断,她还没从建原公子的坑里爬出来,现在又跳进另一个大坑。
最后,姚莫错咬牙认下:“康阳夫人,你想把前山卖给我,也行,但要按市价,若不同意今天就散了吧,我若高价花了冤枉钱,也不用买什么名声,恐怕被人嘲笑也要笑死了。”
姜俄也愿意把这柴山出手,就好言好语答应下来。后面的事就交给林破羽,让他来办,至于市价是什么,其实姚莫错也不知道,康阳夫人都不拿正眼看林破羽,自然也拒绝和他洽谈,最后姚莫错在姐妹二人你来我往的争吵、哀求中,以高于之前很多的价钱签了契书。她今天可是开眼长见识了!
回城路上,姚莫错还满心愤怒,如果不是有碍于身份,她定不吃这哑巴亏!可见做人,坦坦荡荡活着,没有把柄瑕疵最舒坦,如今她顾忌身份秘密,竟妥协至此。心里大骂自己:姚莫错,我看不起你!
直到回到建原府邸,姚莫错大踏步进到长扬宫,抄起桌上的茶碗喝水,也许因为余愤未消,手上没抓稳,连茶碗带水摔在地上,茶水溅湿了她的裙摆,她烦躁地挥手,朝跟着她进来报账的林破羽说:“收拾干净。”
然后她招呼青果换干净衣服,刚走开两步,她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被眼前之事惊吓住:我的乖乖,林破羽一个看着斯文朗俊的大男人,正跪在地上用嘴嘬地上的茶水!什么情况?
姚莫错突然顾不上生气,她马上手指着林破羽,叫停:“别动!”
她缓和了一下,用尽量轻柔的声音说:“青果,林大人渴了,你去给他送杯茶。”
又对着林破羽:“你起来,让别人收拾吧,你喝杯茶,先回去休息一下,报账的事不急,明天再报也不迟。”
林破羽起来低头应诺。
见林破羽离开,姚莫错才松下一口气:好家伙,没想到林破羽有这样的疾病,他大概也是被气到了,所以受刺激发了病。就像她前世受不得刺激,不然就会晕厥过去。林大人这病和她过去还不太一样,看样子是精神上的问题,更难治。
好嘛,这一出意外弄得姚莫错气都消散了: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好,何苦生气把自己气坏呢?不过晚上她一定要和建原公子好好说道说道,这都是些什么神仙,自己可惹不起。
晚上姚莫错讲了一个浮夸的故事,她最后总结道:“我本以为自己是带着钱去救人于水火的英雄,结果却是被她们姐妹坑的冤大头!”
建原公子被逗得哈哈大笑,他点着她的鼻子说:“你真是个不中用的,就这么败了?”
姚莫错欲哭无泪:“我不是她们的对手。”
建原公子笑得肩膀直抖:“无妨,她们的聪明劲儿都用在算计钱财上了,平时看着水火不容的,真有挣钱的机会又合作得异常默契。今天她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你自然识不破。”
姚莫错又被惊住了:“你是说,她们合伙坑我?可为什么?”她本以为姜伶和自己是一伙的。
建原公子:“事前姜伶可否提醒你一二?她与姜俄从小长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