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激将法是吧。
还真别说，这两个字刺激到了樊笙。
这次饭后，樊笙没再带着跳跳出门散步，她火速洗完澡吹干头发，不再拖延时间，拉开被冷落了好几天的书包掏出数学题开始写。
九点一刻。
她写完了第一天的题量，错题不多，决定奖励自己休息十五分钟再继续写。
刷了会儿短视频之后，她点进微信，主界面订阅号消息下方的祁舜换了头像。
这是樊笙认识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他换头像。这次还是个漫画头像，似乎和前一个没区别。
不过，她还是点进去，点开大图看了眼。
果然，还是那个漫画人物。
横竖无聊，樊笙点进了他的朋友圈，什么也没有，显示着【朋友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很快，她从朋友圈退出去。
现在，樊笙要发消息给祁舜炫耀一下自己完成了第一天的任务。
中途莫名卡了一下，她点的快，多点了几下之后界面还是毫无反应。
正要退出去的时候，手机上突然出现了她的上半张脸。
樊笙大脑宕机了，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呆呆地盯着手机界面看了一秒。
那行“等待对方接受邀请”的小字出现在自己眼前，视线落到显示摄像头已开的小图标上，她才骤然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
震耳欲聋的视频铃声在提醒她点错了，樊笙手忙脚乱地点了挂断。
铃声一停，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樊笙抚上心口，深吸一口气。
平复好心情，她赶紧点进消息框，掩耳盗铃一般，长按那条已取消的视频通话。
毫不犹豫地点了删除。
仿佛手误拨打出去的视频根本没有发生过。做完这一切，她准备继续刷题。
手指刚碰到电源键，手机屏幕上再次出现她的脸。
屏幕上方被动漫头像遮了一小块。
而她刚才才看见过的那行小字，现在变成了——
邀请你视频通话..
“……”
·
祁舜看着未能接到的视频通话，一头雾水。
现在显示对方已取消。
怎么想到要打视频过来？
难道是为了证明自己在刷题？毕竟他发的那两个字久久没能得到回复。
思忖片刻，祁舜点进那条消息，拨了个视频回去。
他还是第一次和朋友打视频，有些不自在，对着手机摄像头抓了下头发。明天真得去剪头发了，有些遮眼睛。
等了几秒钟。
那头，樊笙接通了。
她的表情很严肃，身上穿着厚实的毛茸卡通睡衣，语气一本正经的和他打招呼：“祁舜，你好。”
祁舜噎了一下，做不到和她一样端着严肃的表情，忍着笑，认真道：“……你也好。”
“我能说……”
樊笙看着屏幕那头的祁舜，干笑两声：“我是点错了吗？”
明明没什么，就是朋友之间打个视频而已，平常又不是没面对面说过话，这样也等同于见了面。
但是，此时此刻就是让她觉得尴尬到恨不得出去跑一圈。
原来是打错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祁舜点头，表示理解：“可以。”
看了眼时间，现在刚到九点二十，手指碰上挂断键，他说：“那我挂断。”
“等一下！”
樊笙把手机支架找来放好手机，拿起桌上的数学题翻了个面给他看，一脸得意：“怎么样？我这个效率是不是很高。”
“第一天的写完了？”
“写完了。”
“有不会写的吗？”
“有两小题。”
祁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又问：“你接下来还要继续写吗。”
他边说边往书房走：“还是说先教你这两道小题。”
樊笙开始翻错题，“先教吧，一百三七页的第九小题。”
祁舜买了本和她一样的教辅资料，他依言翻开，虚掩着的书房门外，狮子悄咪咪地探进来半个脑袋。
“喵呜。”
他那边很安静，一有点动静樊笙都能听见，是以，她听见了猫叫，立刻抬起头，问：“狮子在你旁边？”
“它在门口。”
祁舜看过去，大猫躺在地毯上摇着尾巴舔着自己的爪子，看样子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他问：“你要看看吗？”
樊笙点头如捣蒜：“看！”
“狮子。”
大猫跳到桌子上，祁舜摸了摸它脑袋，让它出现在屏幕里。
樊笙在那头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