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狮子，你又胖了。”
真可爱啊。
还好自己的微信头像就是它。
“喵呜。”
大猫鼻子贴着手机屏幕不停地嗅，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等我一下，我把跳跳抱来。”
樊笙去客厅把跳跳抱过来，举起它的爪子对着屏幕：“祁舜，你看它是不是长大了很多？”
何止是长大了很多。
三个月前还是只瘦弱的小狗，现在已经成了毛茸茸肥嘟嘟的小胖狗。
祁舜犀利点评：“它现在应该叫樊小胖。”
樊笙“噗嗤”笑了一声，“也不是不行。”
跳跳冲着屏幕那头的一人一猫叫了两声，它激动地摇晃尾巴，在樊笙怀里上蹿下跳，很不安分。
不大一会儿工夫，樊笙已经无法忍受它在自己身边，又给抱去了客厅。
身边终于没了跳脱的狗子，她重新回到书桌前，注意力已经放在错题上，头都没抬，拿起笔，已经进入了状态：“可以上课了，小祁老师。”
“嗯。”
祁舜单手撑着脸，对自家还算安静的大猫下了命令：“出去玩吧。”
随后，他打开了桌上的眼镜盒，拿出眼镜戴上，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稿纸，“先说另一题，那个简单一点。”
“好。”
·
樊笙这声“小祁老师”真没喊错，他教的很细，每个步骤都很细致，连带着之前的知识点一并带她复习一遍。
错题讲解到一半，樊笙脖子有些酸，下意识抬起头，视线锁在祁舜的脸上。
少年高挺的鼻梁上戴了副圆框眼镜，微微低着头，模样没有半分不耐，看起来相当温良乖顺。
他眼睛生得好看，瞳色很浅，睫毛也很长，视线一直盯着手里的题目，耐心地讲解着。
额发时而略过他眼睛，他干脆拿手贴着额头，挡住遮挡视线的头发。
樊笙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开始发呆，渐渐地，视线开始不聚焦。
数学题果然催眠。
加上祁舜那温和平缓的嗓音以这样的方式传进耳朵，无端添了些磁性，听得她有些犯困，想睡觉。
“樊笙。”
久未听见她应声，祁舜暂停了讲题步骤，顺势抬起了头。
“……”
眼神都不聚焦了。
有这么难以理解吗？
祁舜再次喊她名字：“樊笙。”
“啊？”
樊笙应了声，视线恢复些许清明。
“你在听吗。”
“……你说。”
两边突然安静下来。
樊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说：“我在听。”
祁舜脸上写着“不信”，但也不拆穿她，顺着她的话问：“那你重复一遍我刚刚说的。”
“……”
他说了什么，樊笙根本不知道，也没办法重复。
没事，实话实说吧。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我说，你戴眼镜还挺好看的。”
“……”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戴不戴眼镜都好看。”
“……”
祁舜静静地看着她，眉头都没皱一下，似是觉得她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十分可笑，原先勾起的唇角又扯平。
……？！
樊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明明到嘴边的话不是这句，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场面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谢谢你。”
祁舜率先打破这氛围，他重新低下头，顺便扶了一下镜框，将这笑岔气一笔带过：“现在能认真听了吗。”
樊笙不自然地眨了下眼睛，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能。”
·
九点四十九分。
樊笙终于解决完了那两道错题，莫名觉得知识全进了脑子，再写两个小时没问题：“我决定把今天的任务也给写了。”
祁舜将眼镜取下放回眼镜盒内，委婉道：“还是在梦里写吧。”
她今晚犯困可不止一回，效率太低。
樊笙表示听不懂，“你不懂，学无止境。”她低着头，在翻今天要写哪些题：“我没写的难题你都写了吗？”
祁舜今天的任务已经写完了，对他来说不算有太大难度，他上初中的时候参加过市里的数学竞赛，这些题写来也不算费劲。
“嗯。”
她手机摆放的角度能看见房门的位置，祁舜现在闲下来没事做，撑着下巴看屏幕里的她，不忘提醒：“有些小题你也可以做，不是很难。”
“好。”
“咔哒——”
是房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