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厉栀，明天三模，紧张不？”喻澄手托篮球，完全一副古灵精怪相。
厉栀叹气摇头，最近不在状态，不知道三模发挥如何。
“放心，厉栀一定行！厉栀是全安合，不对，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女孩！”喻澄夸张到不行，只顾走路没看前面，脑袋差点撞到电线杆。
厉栀第一时间拽住他，“喻澄，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临近高考，要保护好自己，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是！喻澄谨遵栀姐教导！”他丢下篮球，行军姿礼，还挺像回事。
篮球顺着歪斜地面一路滚下去，喻澄追球而去。一辆货车极速驰来，仅一瞬间擦过喻澄脑袋。
厉栀吓呆在原地，双手紧按躁动不安的胸口，心跳快到溢出来，呼吸没一刻缓慢。
周围一切都变得很快，路过的行人健步如飞，来往的车辆一闪而过。只有喻澄变得很慢，躺在地上，抱住左手，没有一抹血迹。
“澄子——没事吧？啊？你没死吧？”厉栀用力捏他脸颊，自己倒是一点也不痛。
喻澄强装笑脸看她，嘴里反复说着“我没事”。
“什么没事？去医院。”厉栀坚持送他去医院，站在外边焦急等着拍片结果。
白纱布吊裹半只手臂，喻澄笑着走出来，轻松说：“看吧，我都说了没事。轻微骨折，没几天就能痊愈。厉栀同学，这点擦伤，对我喻澄而言，不算什么。”
“你骗人。喻澄，你最不会撒谎。”厉栀认真看他。
他挠挠头发说：“以前啊，我受过的伤，比这儿，痛上一千倍。太血腥。我不想你听见，也不想让你看见。一个人躲起来，等到伤口结疤，我再人模狗样去找你。”
“挺羞愧的，别看我是个男人，其实我特别怕疼。不过次数多了，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不管了。所以啊，我现在不怕疼。”
“神经病。哪儿有人，没到三十岁，成天说自己是个男人。喻澄，你菜不菜？”厉栀突然想骂他，臭骂一顿，骂他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他笑回：“喻澄他是挺菜的。成绩，菜；家世，菜；什么都菜。除了，他未来的女朋友，不菜——”
喻澄弯腰找她眼睛，那双眼眸，炙热到灼烧厉栀白皙脸颊。他轻抚厉栀清爽短发，很快收手，手掌还残留那朵栀子花香。
今天不洗手了。
“三模，加油加油加油！”厉栀回眸冲他鼓气，紧握的拳头倏地换作舒展手心，嗓音恬雅，“拜～明天见～”
“明天见。”喻澄原地傻笑。
刚转身离开，抬睫撞上一道打量目光，垂脑跟着女人走到胡同口。
“我观察你们很久了。我也忍你很久了。恕我直问，你在跟我女儿，交朋友？谈对象？还是耍栀子玩？”姜巧双臂环抱看他。
他想反驳，可一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僵持了会儿，喻澄认真解释：“姜阿姨，我和厉栀同学，暂时只是朋友关系。”
“我的存在不会影响厉栀同学是理科状元，我以人格发誓。”
“呵呵，人格？人格是最没用的东西。你一个小男孩，知道什么叫边界吗？知道什么叫负责吗？知道什么叫大爱吗？”
“你们这个年纪，青春期，懵懂纯真，我是过来人，可以理解。这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怎么警告你们那么多次，你就是不听呢？非要我说一些难听话，是吗？”
“我们？”除了喻澄，还有别人。
“对对。除了你这小子，还有一个痞小子。那男孩我就不说了，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别的我也不想多说，最后冲刺阶段，你们别联系了。高考之后，烦请你别再找我女儿。我和她爸供厉栀上大学，是为了以后找工作，不是去谈恋爱，懂了吗？”
“姜阿姨。大学毕业？我可以…”
“不可以！”
姜巧愤然离去，留一个凶厉背影。
“气死我了！”姜巧叉腰在卧室来回打转，愤懑不平说，“我警告一个还不够，现在又冒出一个。你女儿本事真大啊，一个两个混小子，心思全不在学习上，三个人没一点出息。”
“哎呀，哪儿有人像你这样当妈，骂自己女儿干嘛。他们喜欢，喜欢去呗。重要的是，咱女儿什么态度？有没有认真学习？这不够行了。他们喜欢咱女儿，说明咱家厉栀长得漂亮，成绩又是年级第一，活泼开朗，为人和善，乐观主义，骂不怕打不倒，像颗太阳。”
“现在才两个男孩，你就气成这样。那到了安合大学，放眼望去，全是哪个省哪个省的状元，你还能阻止他们喜欢咱女儿？我看你，别做梦笑醒就成。”厉正忍不住嘈点她两句。
姜巧不乐意，“哎？你这话说的，意思好人全你当，我里外不是人。咱家厉栀一等一的优秀，我是她妈，脸上能不沾光吗？”
“我就是气不过，怎么是那些货色喜欢咱闺女。好歹也是年级第二。不行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