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物弄脏的蓝色袍子,他始终穿在身上的民族服饰;
赤红色的火红眼。
从来没有见过,拥有这么动人心魄的美丽、但另一方面又那么脆弱的,造物。
我甚至偷偷想过,酷拉皮卡,他的族人是不是也拥有着一双和他同样璀璨的火红眼,同他一样温和虔诚。
他的手应该放在圣经上,应该触摸山林里最有灵气的小鹿,应该去和窟卢塔族的家人,和朋友,和爱人一起创造出更加美好、稳定的未来和明天。
他的双手不是为了染血而存在的。
他闭上眼,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脸色苍白得失血过多的病人。
我始终谨慎地守在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
等到他终于选择自己睁开眼,虽然眼里依然有那些破碎的东西,但至少,那个熟悉的酷拉皮卡又回到了我面前。
“伊娃,你不害怕的话......我可以再要一个拥抱吗?”
他的笑容因为过于虚弱显得有些勉强,但这是我第一次得到他主动的亲近邀约,我知道,横亘在我和他之间的那堵墙到底是碎掉了。
他始终,依然,一直是我想要伸手触摸的月光。
月光柔和皎洁,虽有乌云相蔽,但月明皎皎,总有云开日出时候。
我拥抱了月亮。
在风起的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