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且不说认识,苏倾若便是见也不曾见过几面,更谈不上结仇了。
不对……
苏倾若沉思,莫非是敦煌那两位皇子?
无根无据不好妄下论断,苏倾若转身要往回走,想证实究竟是谁,莫尔提赶忙挡在她面前。
“去哪儿?”
“我要回去看看。”
“寒末将你救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回去冒险的。”莫尔提认真道,“寒末那边不必担心,方才瞧了一眼,对面只有三人,而且你身边似乎跟了两个暗卫,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苏倾若气得叉腰:“这些人究竟什么来路,怎会盯上我?”
“我让寒末留活口,晚些时候审讯一通就知晓了。”莫尔提道,“上马,我们先回营地。”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苏倾若骑上寒末的马,跟着莫尔提驰离此地。
中途碰上了着急找她的齐曼,仔细查看一番,确认她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一暗卫从树后走出,告知齐曼,原先跟着苏倾若的暗卫未归。
在齐曼开口询问前,苏倾若已将适才的事告知,并让他们多派人去相助。
竟然有人胆敢在狩猎之际行此事,齐曼当即派人去向皇帝通报,驾马回了营地。
苏倾若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不知等了多久,皇帝领着一行人回到营地,苏倾若起身行礼。
不一会儿,身侧停了一人,苏倾若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待皇帝坐下,楚淮之拉着苏倾若一同落座,随后松开了手,扭过头,一脸深沉地看着她。
习惯了楚淮之温煦的模样,此刻的神情让苏倾若莫名觉得掉进了冰窖。
完了,生气了。苏倾若微低着头思考对策。
此事关系不小,直到暗卫将行刺的两人带来,向众人解释一切,在场之人皆是惶恐,因着刺客身份还为确定,所有人都有嫌疑,大家生怕自己旁边坐着的就是凶手。
在天子脚下做这种事只有死路一条,营地四周增派了不少人手,怕是连一只兔子也逃不出去。
事已至此,几乎没有生还的机会,刺客都是经过训练的死士,当即咬碎藏在齿间的毒药,悄无声息倒地身亡。
远处的穆泽帕尔与凯赛尔暗中松了一口气,在众人低声议论的时候,他们都尽量不出声,不让自己被人过多注意到。
死无对证,皇帝挥挥手,让侍卫将刺客带下去搜身,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搜到。
眼看事态就要陷入僵局,寒末从远处走来,手中攥着两根断箭,朝皇帝行了且末礼,开口道:“陛下请看,这是在下救下世子妃时,用暗器截断的箭。”
皇帝:“太子,去瞧瞧。”
太子领命,起身走过去,接过断箭和暗器,比对了一番。
“父皇,这箭上断口确实与暗器相吻合。”太子拨了拨箭尾的染色羽毛,继续道,“今日射猎,为分辨各国战绩,所用羽箭均染了色,这青绿色……”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四处张望放在每一张桌案旁边属于本国的箭筒。
“呀!这不是敦煌皇子使的箭吗?”
不知谁喊出声,霎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穆泽帕尔和凯赛尔身上。
穆泽帕尔瞳孔颤抖着扭过头,分明是鲜艳的青绿箭尾的羽箭,此时在他眼中,却黯然失色。
本以为此事不会败露,便借了几支羽箭祝他们一臂之力,没料到现在却成了指控他的证物。
凯赛尔已然慌了神,穆泽帕尔睨了他一眼,低声用敦煌话让他闭嘴。
到了这一步,穆泽帕尔仍装作毫不知情,一口咬定自己与此事无关,羽箭证明不了什么,在林间射猎丢了不少羽箭,被有心之人捡走而后嫁祸于人也是有可能的。
“我同世子妃无冤无仇,有何理由行刺呢?”穆泽帕尔道。
未等皇帝出声,阿依妮萨忽地开口质疑道:“无冤无仇?”
穆泽帕尔眉头一皱,心道不好!
阿依妮萨又道:“昨日在靶场,世子妃不过是赢了六皇子两把,难道就因此,竟这般怀恨于心?”
穆泽帕尔攥紧拳头,咬牙道:“那是我技不如人,输了便也认了,从未恨过谁。”
“是吗?”阿依妮萨勾唇笑了笑,回过头,让护卫将手中的东西呈给太子。
太子接过,掀开包裹在外的巾帕,里头赫然是一副令牌。
太子一眼认出这是进出营地的令牌,上头标注了持令牌者是哪国人士,以此控制进出的人数并确保人员安危。
令牌染了不少血,太子用巾帕擦拭了几下,露出上面的文字。
太子:“敦煌。”
众人哗然。
“小王在山林间碰到已经死去的刺客,结果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阿依妮萨慢条斯理道:“只是这敦煌的令牌,怎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