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岂能拒绝。当她猛地一抬头,看着眼前的慕容澈时,她有些狐疑,这到底是不是王爷的脸。
眼前的面容怎么看都不像是脾气不好的一张脸。他风流倜傥,剑眉星目,薄唇轻笑,面如冠玉,看起来似乎还有两分稚气。
慕容澈没想到自己的激将法竟然成功了,不过在她那双如小鹿般灵动眼睛的注视下,他脸颊飞出一抹红晕:“弹的不错,以后留在本王府里当乐师吧。”
慕容澈说完,让詹耀天带她下去。她舒了口气,总算过了这关。看来以后在王府里的日子,一定要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面对这个王爷了。
她从五岁起开始练习琵琶,教她琵琶的人是她的母亲。而她发现练琵琶竟能让她锻炼自己的手指的灵活度和速度,所以她的剑法比她的父亲都厉害些。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现在还能靠这个来赚钱。
暖阳照在梁西慈的藕荷色襦裙上,将裙摆绣制的水纹映照的流光溢彩。她握着被太阳晒的发热的琵琶,跟着詹耀天,经过长廊,来到了西荷院。
“梁姑娘,以后这里便是你的住处了。”詹耀天的语气听起来很有礼貌,她礼貌笑回:“多谢!”
如此动听的声音加上她那副和善又美丽的笑容,詹耀天不自觉的脸红了一瞬。
要知道詹耀天跟着慕容澈见过不少漂亮姑娘,但是笑起来如此动人心弦的梁西慈倒是头一位。
詹耀天缓过神来后,匆匆告别离开了西荷院,回到了慕容澈的身边。
梁西慈打开房门的一刹,看见了满屋子的黄梨木家具。屋内的陈设摆放有序,桌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她随即踏入屋内,将房门带上。看着自己怀里的琵琶,将它稳稳地放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杯茶水解渴。
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坐在那里喃喃道:“在那里排队等了那么久,也不见他给我们准备一点茶水。”就这样,恶毒又易怒的王爷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更不好的印象。
在她来慕容府之前曾听过,慕容澈是蜀国最不好伺候的主。不仅暴躁易怒,还爱惹是生非。
她从前只当是道听途说,不信邪的她来看看这位王爷是否如传言般那样。如今看来,这不是谣言,而是事实!她感觉有些压力,想拿回皓月剑看来不是件易事。
慕容澈已经选中她当了府里的乐师,就算她有心想走,但没找到自己的皓月剑,怎么能轻易离开。所以她还是选择留在这了里,反正又不是当王妃。
慕容澈因为新收了一位中意的乐师,心情颇有好转。正琢磨着晚膳吃些什么,于是抬头问詹耀天:“耀天,你说本王晚膳吃些什么好呢?”
詹耀天颇有些紧张,他回复道:“王爷,您不如将这道题给后厨,让他们猜猜您想吃什么。”
慕容澈看着聪明狡猾的詹耀天,挑眉轻笑:“不愧是本王的总管,学会将难题甩给别人了?”
詹耀天嘴角微微向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复:“您,还知道是难题啊。”
慕容澈将这话听的真真切切,眉眼间似有不悦,反问:“你说什么?”
詹耀天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属下是说那位乐师被安排在西荷院了,属下这就去膳房传达您的命令。”
说完,他拔腿便向膳房走去。再耽搁一秒,恐怕那位王爷又要暴躁了。
慕容澈见詹耀天离开后,满意的笑容浮在唇边。
“被安排在西荷院了。”慕容澈心下想着,站起身来,脚步便朝西荷院走去。
梁西慈在屋里待了一会,便打开门走出去透透风。闲步走在池塘边观赏着开的茂盛的荷花,白色的,粉色的,很雅观。
沉重的脚步声向她袭来,她随即转身看向那人,正是慕容澈。
“王爷万福!”梁西慈俯身低头行礼。
慕容澈浅笑一下,道:“梁姑娘免礼。”
她起身回视,礼貌微笑。等待着他的话头,慕容澈扫视了她一眼,立马开启了询问:“你多大?家住哪里?家中姊妹几个?父母是做什么的?”
梁西慈应答如流:“小女今年二十五,家住柳开城,家中无其他姊妹,父母靠卖乐器为生。”
说完她心里暗想:想来他也不会无聊到去打探我的身世,况且柳开城离汉城不近,先随便编一个糊弄过去就行。
慕容澈了解她的基本信息后,打算邀请她共进晚餐。梁西慈想不通,为何传闻暴躁易怒的王爷,对她如此温柔宽厚。莫不成,自己曾经救过他的命?
晚膳时分,慕容澈又开始发脾气了,不是嫌这个菜太油了,就是嫌那个菜太清淡了。
梁西慈觉得这个王爷真麻烦,真不好伺候。她忍不住为这些下人发声:“王爷,您点的这么多菜,早已是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花费了。”
慕容澈玩味的看着她:“你在教训本王?”他声音低沉,右手在餐桌上叩出有节奏的声响。
梁西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