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对梁西慈示意道:“弹吧。”
梁西慈沉着脸色,她知道自己随心弹奏一曲即可,但这无题的诗更难做。她美丽的头颅倾在琵琶一侧,如笋般的手指在弦上灵活的拨动着。
然而本来动听的歌曲节奏,忽然变得不对,这正是针里的毒开始发作,她先用内力将毒压制过去。为了不让敌人发现有机可乘,大动干戈一场,她决定还是装晕过去为妙。
慕容澈发现她脸色煞白,马上要晕倒过去。许知年做势想接住梁西慈,但被慕容澈快了一步。
旁边的舞娘冷嘲热讽的说:“竟是如此弱不禁风的一位乐师。”
慕容澈听后,额头上青筋暴起,横了那舞娘一眼:“本王的人,轮不到你指点半分!”
那舞娘立马心虚又惶恐的低头认错,许知年眼神依旧停留在梁西慈的身上。好心提醒道:“她好像中暑了。”
慕容澈听后,回:“本王知道了。知年,以后再见面时本王不想见到这个舞娘。”于是他抱起梁西慈出了门,叫了辆马车回到了王府。
慕容澈抱着梁西慈阔步迈入她的房间,头上落下大颗的汗珠也毫不在意,对詹耀天喊道:“快去厨房要碗绿豆汤。”
慕容澈将梁西慈放在床上,拿着自己的折扇为她扇风。不多时,詹耀天端着两碗绿豆汤过来,道:“王爷,你也喝碗吧。”
慕容澈回:“她喝完,本王再喝。”说完,他端着碗,准备喂梁西慈喝下。
慕容澈急躁的喊詹耀天:“看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
詹耀天立马将梁西慈扶起,看着慕容澈一勺一勺的喂给她喂汤。暴躁的王爷他詹耀天见多了,心急的王爷他倒是很少见。詹耀天浅浅一笑,看着动作粗笨的王爷,边喂边给梁西慈擦嘴角。
詹耀天看穿了慕容澈的心思,便给慕容澈出主意:“王爷,不如用嘴喂她吧。”
慕容澈瞪了詹耀天一眼,他还不想趁人之危。于是将手中的碗给旁边的侍女:“你来喂!”
那侍女细心的喂着梁西慈喝了几口解暑汤,又给她扇着风。梁西慈心想,装到现在可以了吧,于是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看着那碗解暑汤感觉有点好笑,慕容澈竟然以为她中暑了。
慕容澈见她醒后,关心的问:“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她感觉那碗汤还蛮好喝的:“好多了,多谢王爷关怀。”
慕容澈道:“幸亏你中暑不严重,不然本王可成了罪人。”
她继续用内力压制体内的毒,脸色渐渐好转起来,忽然想起自己弹奏的曲子只弹奏了一半。于是带着歉意道:“抱歉,王爷。我没有完成曲子。”
慕容澈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他以为是自己考虑不周,太阳正毒的时候叫她出去,还没有备马车轿撵。他回了一句:“你人没事就好,先歇着吧,有事叫詹总管。”
梁西慈点点头,慕容澈带着詹耀天离开了西荷院。慕容澈来到自己的房间,沉思片刻,觉得除了天气的原因,她本身的底子可能也有一些原因。他问詹耀天:“你说,她身子怎么这么虚弱?”
詹耀天回:“不知道她以前的生活如何,所以也不敢妄自猜测。”
慕容澈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忽然他灵机一动,对詹耀天道:“吩咐厨房晚膳多做些滋补的菜来。”
詹耀天马上将他的话转告给了厨子,那厨子倒是听话的很,准备了好多大鱼大肉,大补的汤。
她在房间内开始封住自己的要穴,又拿出自制的“解毒丹”服下,她喃喃自语道:“还好早有准备,这解毒丹可解百毒。”
等到梁西慈再次和慕容澈一同坐在饭桌前,她还没吃,看见那么多菜,就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她喃喃道:“就是中个毒而已,又不是坐月子。”
慕容澈见她不吃,于是又开始为她夹菜。慕容澈刚夹起鸭肉,梁西慈摇摇头说不吃这个,慕容澈转手去盛碗鱼汤,梁西慈又说太腥。
慕容澈暴躁的性子又上来了,他把碗用力放下,碗底与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看看你的身体都虚弱成什么样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用吼的。
梁西慈忍不住怼道:“你之前吃饭还说这个太咸,那个太淡了。”
慕容澈这才觉得,自己之前挑剔的样子有多讨厌。但他仍然保持高贵的姿态:“怎么,你在管教本王?”
“哪敢哪敢。”
“赶紧吃!”
慕容澈盯着她把一碗鱼汤喝的干干净净,梁西慈喝完鱼汤,竟有些回味,这汤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腥,反而很鲜美。
“晚膳后,你自己好好歇着吧,今晚本王不听曲儿。”
“好,多谢王爷。”
西荷院,沐浴之后的梁西慈,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和繁星,荷花的香气被风送入她的肺腑,屡屡清香似山林中的空气,十分淡雅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