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余气未消,为了让梁西慈认清她自己的身份,所以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
梁西慈在和他一起用早膳的时候,便察觉到了酒醒后的王爷还是带着些不高兴,所以她时刻谨慎着。
她心底庆幸着早膳时候慕容澈没有发脾气,不成想在她打扫东竹院的房间时,被慕容澈摆了一遭。她认真的在慕容澈的房间里擦拭桌面,慕容澈坐在软椅上翻着诗书,眼皮不抬的命令道:“再擦一遍!”
梁西慈觉得自己已经擦过了,但心下一想,既是他说的按他的要求做就是了。她将抹布丢进盆里,用水浸湿后拧干,又擦了一遍桌子。
慕容澈又道:“再擦一遍!”
梁西慈心生怒火,将抹布狠狠扔进盆里,水花飞溅了一地。
慕容澈破天荒的没有发怒,而是继续说:“一会将地板擦两遍。”
她忍住委屈,继续将桌子又擦了一遍。不甘示弱的将地板狠狠的擦了两遍后问慕容澈:“这回王爷满意了吗?”
慕容澈头也不抬的说:“看本王心情如何,现在本王心情不错,你可以走了!”
梁西慈看着他低头看书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在那里装什么正经。她将水盆里的脏水倒掉,又将抹布洗干净给一旁的丫鬟后,出了王府。
慕容澈见她离开自己的房间后,把书扔在一旁不看了。看着整洁干净的屋子,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他居然让一双弹琴的手来干粗活。
詹耀天刚给下人发完报酬,走进慕容澈的房间发现他在想事情,所以没敢出声打扰他。慕容澈当即想为梁西慈准备盒手脂,随后站起来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詹耀天道:“陪本王出去一趟!”
而梁西慈来到了胭脂楼挑选胭脂,正是为了挑选一盒手脂才来的。她觉得经常为慕容澈干粗活的双手,怎么也要好好保护。满楼的胭脂水粉气息,扑面而来。
店员看见梁西慈进来后,便热情的招待:“小姐想选点什么?”
梁西慈礼貌的回复:“手脂有吗?”
“有,小姐随我来!”店员来到了柜台,在上面的一层,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店员开始口若悬河的说:“这款名叫涂肌扶手香,成分有檀香、龙脑、阿胶。姑娘,你闻一下。”
然后打开盒子让梁西慈仔细品闻一番,梁西慈嗅着,并夸赞道:“檀香浓郁温暖,混合龙脑的清凉,不错。”
那店员看出梁西慈是个识货的,于是立刻用指肚挑出一点手脂来抹在梁西慈的手背上。梁西慈自己将这块手脂抹匀,并低头将鼻尖轻嗅手背片刻。
“甜而不腻,是好东西。”梁西慈这番夸赞倒是让店员很开心。
店员顺势说:“这款只要九十文。”
梁西慈听后,大惊。如今一小盒手脂都要这么多钱了。她试探的问:“可以便宜些吗?”
店员说:“这是上等的手脂,一分钱一分货啊,姑娘看你也不像小门户家的,应该能付得起吧?”
梁西慈听她的一番话,似乎是在捧杀自己,好在头脑清醒的她觉得无奸不商,这么点东西绝不值这么多钱。
“当然付得起,只不过今天本姑娘出门匆忙,没带那么钱。”梁西慈努力将自己的表情神态和语气都表演的很真诚。
正当店员还要在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许丞相的嫡子许知年来到柜台前说:“这笔钱我付了!”
梁西慈转过身,发现正是那日所见的许知年后,立刻和善的打招呼:“许公子万福!这钱还是我自己来付吧!”
许知年笑笑:“就当本公子送你的见面礼,你收下就好。”
见到如此谦逊有礼,风度翩翩的许知年,梁西慈暗叹如果慕容澈能有他一半的风度就好了。
殊不知梁西慈和许知年的这番谈话,早已被门外站着的慕容澈听个清楚。这会梁西慈感受到背后有冷若冰霜的目光,她猛地一回头,心想这第六感是真准啊,越是担心遇见谁,谁就会出现!
许知年顺着梁西慈的目光看去,发现是慕容澈后,马上热情的问候:“王爷万福!”
慕容澈冷冷的看了一眼许知年,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是来给我的舞娘选胭脂的,王爷也是吧?”许知年明知故问的样子,让慕容澈反感不已。
“本王还要感谢你为本王的乐师付钱不成?”慕容澈这句话给许知年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许知年只是一番好意而已。
见许知年没有答话,梁西慈振振有词道:“这是许公子送我的见面礼而已!”
此话一出,一旁的詹耀天这个心急啊,梁姑娘你怎么帮其他公子说话呢!詹耀天用微弱幅度的摇头示意她别在说了。
梁西慈这才止住了话头,慕容澈现在正是一颗随时可以点燃的炸弹。他冲梁西慈吼道:“回府!”
许知年见慕容澈动怒后,不敢说出一个字来劝他,因为许知年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