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的性格,如若他出言相劝,无疑是火上浇油。
梁西慈尴尬的和许知年告辞,跟在慕容澈的身后走在街上。路上的其他女子都向梁西慈投向了同情的目光。
梁西慈的心里波澜不惊,随着他回到王府后,等来的是慕容澈新一波的怒火。
他们走到花园的池塘边,慕容澈转身让梁西慈将那盒手脂拿出来。梁西慈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抿了抿嘴,将它牢牢攥在手心里不肯拿出来。
詹耀天连忙示意她交出来,但她扔无动于衷。慕容澈更生气了,伸手抓紧她的右手,将她的右手掰开,完全不顾弄疼弄红她的双手,抠出那盒手脂后便用力的扔进了池塘里。
梁西慈望着池水被击起的层层波浪,心中顿时觉得委屈又无助。她那带有几分怨恨的眼神让慕容澈险些招架不住,慕容澈眼神有两秒的慌乱,他看着眼圈发红的梁西慈,刚想对她说本王在赔给你一个就是了。
但梁西慈却愤然的跑向西荷院,重重地关紧房门。默默无声坐在床上,哭了一会儿。哭完,还自嘲道:“我何时竟变得这般娇气?莫不是将自己演了进去?”
慕容澈则吩咐詹耀天去买新的手脂回来,不许和之前的那盒一样。詹耀天于是急速的又去买了一盒。
当詹耀天拿着新的手脂来到她门前后,发现她将门从里面上了锁。
他苦口婆心的说:“梁姑娘,你别生气了。这盒手脂是王爷送给你的。”
她脱口而出:“谁要他的破东西!”
詹耀天知道这话她只能对自己说,她是没有胆量和王爷亲自说这些话的。察觉她心情很糟糕后,詹耀天将那盒手脂放在了她的门外,并嘱咐道:“我放在门外了,一会儿你自己来拿吧。别让其他人捡了去,王爷知道会更生气。”
詹耀天回了东竹院,慕容澈见他愁容满面,不禁好奇:“你在愁什么?”
“真是为王爷发愁啊,好不容易能遇见个喜欢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相处。”詹耀天这句话倒是说在了慕容澈的心坎上。
但慕容澈不承认,他眼神有些闪躲:“胡说些什么!”
梁西慈终究是打开了门,将地上的手脂拾起。她看着更为精美的盒子,不觉得好气又好笑。一盒手脂而已,他慕容澈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下午时分,她坐在桌旁喝着茶,心情刚舒缓些。就听见门外詹耀天的声音:“梁姑娘,王爷叫你去洗衣服。”
梁西慈轻咬下唇,忍住自己的怒气。去了洗衣房,只见一大盆的衣服等着她来洗。
她蹲下来,手揉着浸泡的男士衣袍,洗一两件还不觉得累,但是洗的多了,不免觉得有些手酸腿麻。
慕容澈先是来看望她一下,又得意的离开。身旁跟着的詹耀天却看不下去了,他觉得王爷不能这么折磨梁西慈。
于是詹耀天吩咐其他下人来帮梁西慈一起洗,这是来了两个丫鬟帮她。
但是好景不长,慕容澈又来查看梁西慈一番。这回他特意告诉其他人不许帮梁西慈半分,然后他扬长而去。
梁西慈忍不住了,她生气的坐在一旁,看着水盆里的几件大衣袍,再也不肯动手半分。
如此小肚鸡肠的王爷,她真是受够了。正当愁着剩下的衣服怎么办的时候,詹耀天不顾一切的来到了洗衣房。
他二话不说,蹲下来开始帮她洗衣服。
梁西慈诧异的问:“王爷不是说不许别人帮我吗?”
詹耀天手中揉搓衣服的动作并没有停歇,他回道:“王爷脾气是古怪了点,等他气消便好了。”
“你不会被连累吧?”
“应该不会。”詹耀天却认为王爷欺负一个弱女子属实不地道,所以决定帮助梁西慈。
梁西慈大为感动的看着詹耀天:“你跟王爷多少年了?”
“七岁时便跟着王爷了,所以他的脾性我最了解。”
“那他为什么这么爱生气?”梁西慈追问。
詹耀天便告诉她,慕容澈从小便任性惯了,他想要的东西,哪怕太后不想给,他一发脾气就会得到。
梁西慈明白了,这不就是从小惯的么!她忍不住说:“所以他现在还是孩子脾气?”
詹耀天听后,便伸出食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说:“还敢这么说王爷,当心让别人听见,告密去。”
“告就告呗,反正他都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她嘟囔道。
“你认为王爷讨厌你?”
“不是吗?”
“我觉得不是。”詹耀天似乎看出了其中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