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的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恶意才开口说道:“奴才听说,这青梅竹马的感情最是动人。”“永安郡主自小便出入宫中,家世容貌又皆是上等,有人喜欢也不奇怪。”
敬文帝听到青梅竹马四个字,像是想起了什么自己遗忘的东西,手中的绢纸也烫手似的松开了,“青梅竹马啊,确实动人。”
“明日一早去宋家和应家宣读这封遗旨吧,告诉他们,这是皇后最后的旨意,容不得他们拒绝。”
敬文帝看阿寅乖巧应是的样子,突然笑着说:“阿寅有什么青梅竹马吗?”
阿寅愣了一下,“陛下说笑了,奴才小时候就进了宫,哪儿来的青梅竹马。”
“太监怎么了,后宫太监和宫女对食的也不在少数,孤不在乎。”敬文帝依旧脸上带着笑意,“你要是有,也不用瞒着孤,孤说不准还能送你一份大礼呢。”
阿寅也不知道这老皇帝是怎么了,怎么就吃准了他要在宫里搞对食了,难不成最近自己和哪个宫女走得太近被敬文帝察觉了?
“陛下...”阿寅憋了憋气,让自己满脸通红,“陛下,天色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吧。”
敬文帝哈哈大笑,对于阿寅这般少年人害臊的模样很是满意,甚至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
第二日。
应弘让管家送走了宫里来宣旨的太监,冲着一旁的应徽之是两个眼色说:“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也是时候该通知你的父母了。”
应徽之脸上难掩笑意,虽然皇后的遗旨是让他与宋云澜成婚一事让他吃惊,但不论是谁的旨意都好,有了这个保证,他和宋云澜的婚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但即便如此,听见应弘的提议,他还是犹豫,似乎还是有所担忧。
应弘看见他那样都无语,拿起手里的拐杖不轻不重地照着他的小腿抽了一棍,“你傻不傻,现在是你想瞒就能瞒得住的吗?”
应徽之这才反应过来,如今就已经算是昭告天下了,应洲那边自然也不可能再瞒得住。
应弘看见应徽之那样就手痒痒,怎么回事,这么聪明一孩子,一碰上宋云澜的事儿就跟缺了根筋似的,“我可好心提醒你,你现在该去布置你的新宅子了,总不能让人家永安郡主过来''寄人篱下''吧。”
应徽之拱手行礼感谢曾祖父的提醒,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心情实在好,还开了句玩笑,“其实,如果我要是入赘的话,一切就简单多了。”
应弘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拿起拐杖就要再抽应徽之几下,应徽之连忙告辞,他的小腿还有些抽痛呢,再挨几下他今日就没办法出门去布置他刚买的小宅子了。
应家和宋家的婚事很快就广为天下知,有人浑身是伤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作听不见,有人手中杀匪的长枪一抖...
深夜,席聿来到宋家,一见到宋云澜就说:“主子啊,您怎么就踏入婚姻这座坟墓了呢?”拉长了调子,显得有些搞笑。
还没出去的仪彩一听脚上差点绊了一跤,瞪了一眼席聿,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这样好的婚事怎么就是坟墓了。
宋云澜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一下,示意仪彩出去之后,才和席聿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就没想过成亲?”
原本嬉皮笑脸的席聿倒是被戳到了痛点似的靠在桌子上,“我也想啊,谁不想温香软玉在怀啊,不过嘛,这玩儿是一回事,这娶老婆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看是好看,但是一个个脑子里面只有相夫教子,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没意思。”席聿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上辈子校花级别的人物他现在也见过不少了,可没有一个让他动心的。
他只觉得她们和自己格格不入,除开风花雪月之外的聊天也是牛头不对马嘴。
宋云澜按了按自己的鬓角,今日梳的发髻有些紧,一天下来扯得她发痛,“求得太多,小心一无所获。”
席聿捧着脸看宋云澜翻看账本,“主子,我能不能请一段时间的假啊?”整天忙工作,他哪来的时间谈恋爱啊。
宋云澜抬头看了席聿一眼,“怎么,世界那么大,你也想去看看了?”
席聿嘿嘿一笑,“是呢,除开最开始流浪的那段时间,我还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呢。”
说完席聿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个梗好像...可他很早以前就试探过宋云澜啊,确定她不是穿越的啊。
“主子,你这话是从哪儿听说的?”
“忘了,可能谁在我面前说过吧。”
席聿不死心,打算问得直接一点,“主子,你是不是穿越的啊?”
宋云澜此时正拿起桌上的笔,在账册上花了一个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席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同时又觉得果然如此,起身的时候差点带倒了茶杯,“主子啊主子,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宋云澜把账本拍在席聿的脸上,“我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