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珞这几天在热搜上不停地蹿哒，她的心情也跟着热搜名次不停地起伏。她把网上爆料的那个视频保存了下来，一遍一遍地听，一次次地播放，仍然找不出那女的一点蛛丝马迹。
而质控调情的话，也一点一点侵蚀着她。
他从来没跟她这样过，连玩一把的心情都没有。
正失落着，突然捕捉到了视频里的窗帘，虽然只露出一角，但她此时特别敏感，截了图，把图片不停放大，隐约能看见上面有着“ER”的logo。
她好像知道对方是谁了。
台本已经递过来了，她没时间看，声乐老师约课她也找借口推辞了，整整三天，她都围着尔甜转。
她从ER入手，找出了好几个带有ER标志的设计师，可没一个是她，就从质控的关注里找。他的关注很少，一个一个点进去也不麻烦，最终在名为“T”的微博里看见了她的照片。
然后开始修剪视频，把尔甜匿了的东西全都曝光，甚至还运用了“技术手段”，把画面剪成她主动的。
这则视频于晚上六点发布，用的是纪珞的小号，她带了相关tag，广场上很快聚满了人。
她坐等风评急转，把尔甜抨击得体无完肤，可是半个小时不到，视频没了，甚至连相关话题都带不了，这种操作很少有人能玩得起来，上一次撤得这么快的还是质控。
她觉得很奇怪，不自觉地站了起来，查了一下尔甜的背景，但只有“ER女设计师”这一条。
有些慌，但谁都没说，她把小号注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第二天上声乐课的时候，被人堵了。
老师说路上堵车，晚点到，她就抛开了助理等人到天台上透气，等收到助理说老师到了的消息，才往下走，在楼梯口看见了尔甜。
她斜靠在扶手上，抱着怀，眼神里没有什么攻击性，但纪珞知道自己想顺利下楼也没那么简单。
“你老板没教过你，栽赃是弄垮一个人最低级的手段，因为容易翻盘，还容易被人抓到小辫子。”
“你说什么？”
“看来真没教过。”尔甜往上走，步子慢，每近一分，纪珞的背就挺一下，她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有点怵她。
“我要上课了。”纪珞往旁边挪，但还没挨下去，尔甜的胳膊就搭在了扶手上，拦住她。
纪珞掏出手机给质控打电话，嘟声响起的时候，尔甜口袋里传出了铃声。纪珞皱眉，不一会儿，嘟声又与铃声一起消失。
她再次拨打，与先前重复。
不信邪，刻意响了两声挂断，与此同时，尔甜的口袋里响了两声又安静下来。明白了，她攥着手机，微微咬牙。
尔甜把手机掏出来，就这么亮在手面，上阶梯，在距纪珞仅一个阶梯的位置停，“证据送上门来给你搜集你不会，偏要躲在角落里嚼舌根。”
又往上，纪珞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尔甜比她高，气场也比她强，虽比她低一个阶梯，她还是没法挺直腰来反驳。
她不反驳，就轮到尔甜继续说了，话不狠，也没刻意威胁，就简单地一摊手，把手机递给她，“你男朋友昨晚落我那儿的，劳烦捎一下，谢谢。”
接着往下走，转弯的时候两人对视了一眼，纪珞分明看清了她眼里的警示。
——来，玩儿点上台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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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周，纪珞都全心投入到工作当中，歌练完就去练演技，态度还算诚恳，进步挺大，质控特意让指导老师过了几遍，才把她推出去。
正式开拍的那天，纪珞赢得了不少好感，虽顶着质控女朋友的头衔，但挺能吃苦，也不作，好几条都一遍过。
第三天的时候，有场哭戏，这是纪珞的短板，情绪怎么都不对。磨到晚上，稍微有了些状态，大家都觉得到时候镜头切一切，还是可以过的。
但投资商觉得不行，让导演重拍，消耗的资金双倍给，她就一个要求：让她满意。
于是纪珞又酝酿了两天，眼都哭肿了，得到投资商的评价：不行。
纪珞不知道投资商是谁，想着能不能约来见一面，酒桌上说点好话敬点酒，兴许事儿能这么过去，但导演说投资商没空，让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演技上。
她去找质控哭，质控被她哭烦了，去找尔甜。
尔甜当时正在自家院子里浇花，听到开门声回了下头，“你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他买了些猫罐头和几袋甜食，分门别类地放好，坐长椅上看她，“差不多了。”
尔甜把浇水壶放起来，坐他对面，“怎么啦，心疼啦？”声音甜，话却腻死人，“但这演的确实不行啊，你有这么多钱，怎么也不知道投资点在女朋友身上，你都给谁花了？”
质控赚钱最猛的那些日子，钱都花在她身上了，此时这人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我给谁花了你心里没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