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投钱,你总不能让我亏吧。”
他往那儿瞄一眼就知道她身上的坏劲儿又起来了,“别玩儿她。”
“真心疼啊?”尔甜调整了坐姿,由靠着椅背,到叠着腿,“那你讲讲道理,前两天表现好我一个字都没说,但这场哭戏确实不怎么样,你护食,给过,但观众不买账的话受损的还是我,你又没投钱。”
质控拧了下鼻梁,知道她是心里不爽了,这把死咬着,不咬到解气不会松的。
“谈谈。”
“谈啊,用楚宜,给你女朋友买个单。”
“我前些天刚花钱给她弄完两首歌,放电影里你不要,想空手套白狼,好事都被你想去了。”
“说得好像我多占便宜似的。”她掏出一个文件夹甩他面前。
他打开,里面是楚宜那晚发酒疯的照片,还有几家媒体拟的内容,说这状态一看就是磕嗨了,话里话外把楚宜往瘾君子的方面引,还隐晦地要求查一下上影是否有包庇毒犯的嫌疑。
这事儿虽然砸钱就能过,但名声经不起这么抹。
“这消息我可是花了重金销的,抛开了市场竞争,我们也算是朋友,钱就不用提了,面儿你得给我一个。”
“话说得花里胡哨的,你自己信吗?”
“你总是把人往坏了想。”尔甜又掏出一个文件夹,里面是某个晚会的人员名单,各大娱乐公司都派了人,只有CI空着,“我也不直接要人,让楚宜替我们家露个脸,后续宣传和营销我来出,这波把你家艺人捧起来还不花你一分钱,你不是赚了。”
质控琢磨着她这话里的意思,表面上看,确实是他赚了,但尔甜从不做亏本的生意,“你又给我挖什么坑呢?”
“我坑你干嘛啊。”
质控起身,到她身后,环住她坐的那把椅子,“不是你前几天要告我的时候了。”
“那是因为你前几天说话确实过分。”
“这就过分了?”他身子压低,脖子贴着她的脖子,手顺着衣襟伸进去,被尔甜一把抓住。
“你谈不谈?”
尔甜在家没穿内衣的习惯,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的,扣子被他这么一弄,还自动往下开了几颗,谁能想到他说着说着就上手,她也不知道他脸哪去了。
质控也一愣,“你怎么......”
尔甜把他的手拽出来,“滚啊。”
质控又坐回原位,搓了两下手指,“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
他是不知道。
他没在其它地方解过她的衣服。
尔甜气死了,愤怒地把扣子扣上,看了眼院子里的摄像头,取证的想法刚出来,质控举手:“抱歉。”
然后拿块石头把摄像头砸了。
尔甜把他轰了出去。
生意没做成,就苦了纪珞,纪珞一受累就去质控面前哭,哭着哭着,还真就把戏哭过了。
她以为是自己演技提升,其实是尔甜懒得理她了,公司多了一堆事儿,第三轮的设计稿已经传了上去,但反响平平,因为二轮胜出者又想到了新鲜玩意儿。
这人叫邹一彤,自从在二轮里吃到媚男的红利后,就开始起小心思了,设计图不好好出,非搞些擦边球的东西。
比如choker上面非得加个链子,在颈后,链子终端有个环,环里有根食指,很明显是男人的,离谱的是,设计图是跪姿。
再比如,连体内衣后有条尾巴,又翘又蓬,设计图还是动态的,图里那尾巴一摇一摆,不知道的还以为参加S.M见面会了。
这些图往屏幕上一投,那些高层眼睛都直了,多少小火苗在这些图上摩擦出来,尔甜看得心里起火。
她不反对情趣,可这是要拿到走秀台上的,到时候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些图要是真被通过,让那些模特怎么办。
她们没有自主选择权,都是被自家公司推上来的,拒绝的话可能掉了饭碗,不拒绝的话要承受多少异样的眼光,这不上杆子把自己物化吗。
邹一彤阐述完,轮到自由发言环节,她两个小姐妹起来夸了一通,尔甜丝毫没给面子:“MOSUN主打内衣品牌,虽说走秀款可以夸张一些,但完全没必要改变性质,我觉得这种设计已经超出了走秀的范畴,如果真要量产,不用拉上模特垫底。”
这话在高层们眼睛发光的时候说,显然有些扫兴,就遭到了为难,在她阐述自己的设计理念时,被打断了两次。
第一次是说她的设计毫无新意,第二次是让她跟邹一彤学学。
她又是倒一。
结束后,公司该聚餐的聚餐,该拉关系的拉关系,尔甜从他们中间穿过,拿着一堆邹一彤的设计图稿,那是某个高层让她回去参考的。
把东西往车里一扔,她闷死了。
在车上坐了好一会儿,另一扇门被拉开。质控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