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孙茜儿疑惑道:“可这么一想,张硕看上那个叶湘香不就是看中她的美色吗?那这个叶湘香以后老了该怎么办?”
“总有新颜换旧貌,所以那么多高门大户的女子才拼了命的想要诞下子嗣,这样就算容颜不在,多少还有个子女傍身。”柳安然无奈叹息。
以前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嫁给张硕这么多年无所出,娘家偷偷替她寻了好几回偏方都不见效,她自是比谁都着急的。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多么可笑,竟是将自己的一生赌在一名男子身上,甚至还想要用子嗣捆住那个男人。
以前的遗憾如今看来真是万幸,幸而她未曾怀上张硕的孩子。
很快,店中也渐渐忙绿起来,早上的不快就像一段插曲般烟消云散。
过了傍晚,大家用完了饭,温梦梦与孙茜儿去厨房洗碗备菜,柳安然擦着桌子,若悠月则是去点了灯。
忽而,糖水铺的门被敲响了。
“这么晚了是谁呀。”
柳安然擦了擦手,起身去开门。
门被打开后,立于门外的是林睿。
若悠月见到来人便对柳安然笑道:“我有些乏了,先上去休息会儿。”
“嗯,注意身子。”
外头不知何时下了些濛濛小雨,有细密的雾珠落于他的发间和面上,在暖黄色烛光的照耀下映出些许晶莹。
柳安然连忙取了干净的帕子递给他,“快些进来。”
林睿看着柳安然青葱玉指间的绢帕,微微一顿,不过片刻,他便接过绢帕进了屋对她道:“多谢。”
“这有何好谢的。”柳安然掩唇轻笑,而后又问道:“怎生不打把伞?”
伞虽不是个便宜物件,但大理寺应当是有常备的才是,林睿身为大理寺的少卿,没理由底下人不给他备上。
林睿用帕子轻轻拭着水珠回道:“有属下染了风寒,将伞给他了。”
柳安然看着林睿心中暗自叹息。
他怎就不想着自己冒雨而来亦是可能会染上风寒。
别人得病要紧,自己得病便不打紧。
柳安然不免有些不悦,声音却是佯装平静道:“你自己的身子也要关心着才是。”
虽是她极力想要掩去话语中的情绪,但又岂能逃得过常年在大理寺任职的林睿,这份不喜自是被他听了个干净。
柔光笼在她的面上,为她更添了几分暖意。
他轻轻应道:“好。”
年少时二人种种又浮现于他的面前。
曾经的她也是这般,总于最落魄之时给予他温暖,如同身处漆黑洞窟之中那一簇微弱的火苗,指引他去往远方的道路。
可能她辈子也无法知晓,二人分离之后,是她在学堂前硬塞给他的那方帕子,陪他度过了读书苦寒之余的春夏秋冬。
曾经,他只想着入仕让这世上再无冤假错案,与她相识之后,他便也多了一份贪心,他想,若是能考上功名之后便能来京中寻她了。
除去她外,并无人相信他会高中,也没有人真正在他困苦之时给予他尊重。
兴许,从他初次见到她时,她追着他跑至摔跤的那次,他便再也无法忘怀于她。
以至于上次,他竟是做了那般的冲动之事。
而今,二人皆已恢复了自由身,那是否意味着……
“方才出大堂之时还是毛毛细雨,感觉现在雨下大了,身上湿漉漉的好不舒服。”
“是啊,今日还是快些洗了回房睡着去。”
温梦梦与孙茜儿边聊着边进了大堂,刚进大堂便见到了林睿。
“额……我们二人还是先去洗漱吧。”
温梦梦刚想走,柳安然便上前笑道:“你要是走了,他今日不就白来了。”
“莫非林大人所来是因为昨日我所提之事?”
这才一日而已,这么快便能有结果了?这办事效率未免也太快了些。
见林睿颔首,温梦梦这才不好意思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林大人思念安然姐姐,特地来探望呢。”
她这话说得倒是直接不做作,倒是叫柳安然一下羞红了脸来。
林睿低头清了清嗓子。
几人一同坐下,林睿将今日早朝之事对温梦梦复述了一番,又将后续的实施细则与实施时间也告知了温梦梦。
温梦梦边听边连连回应,也就是说,三日后,京城之内便会开始实行此法,且若是发觉官员有泄漏隐私之事可直接上报御史进行核查。
这感情好啊~只要有足够的证据,三日后便能将叶榆与温兆园给告了。
“还有一事。”
林睿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递给了柳安然。
信封上全为空白,柳安然不解地接过信件问道:“这是?”